梅玉荣后知后觉,一时慌了神,将自己手中扇子扔向梅玉香手臂,想要阻止她。
霎时,他暗道一声“不妙”,梅玉香不会武功,又是娇生惯养,哪里能受得了他扇子上的剑刃!下一刻,她的手臂就要与她的身体分离了。
就在下一刻,李江枫已经到了她身前,不仅抓住了她手机的刀,还替她挡了那一扇子。
梅玉香虽然没事了,但是李江枫手上受了伤,背上更是承受了那一扇子,此刻已经皮开肉绽,但是,他一声不吭,也没有把自己的背后给她看到。
“香儿,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斗吗!你过来参合什么?”梅玉荣走过去,训道。
又是这样一句话,梅玉香听了很膈应,同样回应道:
“男人之间的事?哥哥,你这样说以为显得你们很有男子汉气概吗?两个大男人,让我一个女子为你们担惊受怕,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男人?”
“这!我!我们?……”
她的话顿时让梅玉荣哑口无言,从小到大,这个妹妹总是能将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完全憋死,让自己无话可说。
这也是梅玉荣最喜欢,也是最害怕的一点。梅玉香熟读四书五经,百家经典也有涉猎,虽不至于出口成章,也能说出许多大道理。
李江枫也忍着痛苦,装作若无其事说到:
“香儿说得对,玉荣兄就不要再勉强我了,好歹你也是我大舅哥,你我两人谁出了事,对香儿都不是好事。”
又问梅玉香道:“香儿,你说呢?”
“嗯,枫哥说的不错。”梅玉香点头。
在李江枫心里,即便自己与梅玉香的事不能成,也不肯能过任何一个在口头上能占梅玉荣一个便宜的机会。
趁着李江枫与她说话分散她注意力的时机,梅玉荣捡起地上的扇子,扇着扇子,闷闷不乐道:
“李江枫,别一口一个大舅哥,我不承认,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完,今夜,春风楼酒楼,我要与你斗酒,斗不过我,你与香儿之间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
“哥!你又想做什么?”梅玉香不解。
“没什么,邀我妹夫喝喝酒,怎么了?”
梅玉香俏脸一红,羞涩一笑,不再说什么。
眼看李江枫后背伤口开始血流不止,他急忙绕过李江枫,拉住梅玉香的手,道:
“今日也闹够了,该回家了,你一个女儿家,不宜在外面抛头露面太久,也不知潘妈妈与何叔是怎么看管你的。”
潘妈妈与何叔都是家里的管家,平时对梅玉荣言听计从,不敢违背,今日不知为何会将她放出来了。
他这话梅玉香颇有些不爱听,凭什么她每日只能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虽然手上抗拒着,但两人之间力量差距太大,无论她怎么执拗,也拗不过梅玉荣,被他拉着乖乖回家了。
夜晚来临,春风楼酒楼的生意比白日里更加兴隆,人来人往自是不用说,其中更有无数达官贵人,可惜,这些所有达官贵人在两人面前不算什么。
那一日,当两人一身华服站在春风楼大门前时,一身不善的气息扑面而来,酒楼中宾客满座,不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纷纷呆住了。
“这两人是谁啊?看着不善啊,来找茬的吧?”有人轻声议论道。
“不可能,也不看春风楼是谁在背后撑腰,那可是当朝的丞相毕叔于啊。”另外一桌的宾客也在议论着。
这酒楼老板是个有眼力劲的,毕竟经营着这样大的酒楼,也见识过满朝的文武官员们,立刻带着笑脸上前问道:
“二位,不知是要喝酒饮茶,还是打尖住店啊?”
梅玉荣以扇子掩面,不想太过招摇,轻声回答道:
“喝酒,将你店里最好的酒抬出来,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但是,若是你的酒差了点意思,那就不要怪我狠心,拆了你这春风楼。”
即便他语气里带着不善,酒楼老板仍然带着笑脸相迎,抱拳道:
“好汉不知姓甚名谁?我这店里的酒都是好酒,不过,也要有些酒胆才能喝得下去,否则,怕是喝不出味儿来。”
李江枫始终板着脸,不说一句话,梅玉荣也是以扇掩面,但是,听到酒楼掌柜说出这话,两人同时出声道:
“在下,梅玉荣。”
“在下,李江枫。”
“我们的胆气,够不够喝你这酒?”
酒楼老板自然是听说过两个人的,心中虽然震惊,也在猜测着,这两人不会是来收购这酒楼的吧?又或者想捣乱一番?这可如何是好,卖给他们?他两若是借着酒性发难,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他心里想着,但仍面不改色赔着笑脸道:
“够,够,两位大驾光临,真是是我春风楼蓬荜生辉啊,来,请,三楼已经备有雅间。”
三楼说是雅间,不如说是酒窖。
而春风楼的地下也有一个酒窖,那是给普通人喝的,这里的才是上品,给达官贵人以及懂酒的人喝的。
这酒楼的菜品不差,大碗菜四品,片盘四品,怀碗菜四品,以供两人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