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走到床前,看着夏母憔悴不堪,脸上还因为发热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的心更是狠揪了一下。
“雪大夫?你怎么了?”夏舟见雪姨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的好奇更甚了。
“无事,只是想到其他的事,不打紧的,我现在就替她把脉。”
杨慕凡也未见过雪姨这样的表现,在他的记忆中,雪姨都是个冷静睿智的女人,甚至很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看了看夏母,又看了看雪姨,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荡,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雪姨是他家以前那个管家的的妻子,只是管家因为一场意外死了。
他好像小时候听爹娘说过,雪姨还有个姐姐,那个姐姐待她很好,只是后来因为什么事情,她姐姐和家里闹掰了,很多年都没有来往。
而夏舟的母亲仔细一看,眉眼间和雪姨竟有几分相似,看来,雪姨应该就是夏舟母亲的妹妹,而且雪姨的表现,也可以证明这一切。
就在杨慕凡思索的时候,雪姨已经把好了脉。
“夏公子,麻烦你和慕凡出去一下,顺便把房门和窗关上,我要替你母亲检查一下身体的伤。”
“好。”
房内,雪姨见房门关上了,就伸出手,轻轻扶过夏母的脸,“姐姐,这么多年来,你还好吗?雪儿好想你啊,你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这个人呢?他对你一点也不好,甚至还敢这样对你,姐姐,你跟我走好不好?雪儿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再让你伤心了......”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回应。
雪姨见她没有动静,只能不再说话,伸手开始解开夏母的衣服。
雪姨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母身上触目惊心的伤,有好些是很久以前的,但是也有不少新伤。
雪姨颤抖着手打开了药箱,从角落里取出金疮药,颤颤巍巍地把药膏涂抹在夏母伤处。
等到她把药上好以后,她又仔细地替夏母穿上衣服。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轻轻扑在床上女人的身上抽噎,“姐姐。”
屋外,夏舟听见里面有哭声,赶紧敲了敲门,“雪大夫,怎么了?”
雪姨听见声音,赶紧收复自己的情绪,她用比较正常的声音说:“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夏舟听见这句话,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杨慕凡紧随其后。
雪姨从药箱中拿出一张纸,提笔就在上面写下药方。
“慕凡,能否劳烦你去帮我抓药,如今医馆应该开门了。夏舟,你留下,我有话同你说。”
“嗯,雪姨的吩咐,我自然会做的。”杨慕凡从雪姨手里接过药房,转身正欲离去。
“等等,杨大哥。”夏舟从他身后叫住他,然后从自己袖中拿出一些碎银子,交给杨慕凡,“这,这个是药钱。”
“不必,慕凡,药钱我晚些时候会给你,夏舟,你的钱就收回去吧。”雪姨开口制止了夏舟的动作。
“嗯,雪姨,我先走了,还有夏弟,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这,为什么啊?”夏舟疑惑地看着雪姨。
“此事说来话长了,你且听我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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