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在初舒替他更衣时,发现她白皙的手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心疼的说:“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没有的,怎的我只是和爹商议一会儿事后就这样了。”
“没关系的,夫君。是我准备饭食时不慎划伤的。”
夏舟赶紧在房里一阵翻找,终于,他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细细地给初舒的手上药,罢了,还轻轻吹了吹。
见夫君如此温柔地体贴自己,初舒顿时觉得自己所受的委屈也不在意了,她只要面前的人能一直这样呵护她,就够了。
“夫君,你待我真好。”初舒软软开口,一双桃花眸更是水汪汪地看着夏舟。
夏舟被她看到脸上微微发烫,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娘子,你若喜欢,为夫定日日待你如此,把你捧在我心里。”
......
然而,夏舟还是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他也忘却了曾经自己待初舒的种种。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椹。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无可脱也。”
五年后,夏舟凭借着初舒的嫁妆从商,前四年都是亏损的,直至一年前,夏舟孤注一掷,竟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再加上初家的暗暗帮助,生意竟开始有些起色,直到现在愈发红火起来。
但是,由于生意场上的忙碌,夏舟归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夜不归宿,且每次归来都是酩酊大醉。
初舒也不止一次同夏舟说,一开始,夏舟也还应和,尽量早回家,但是后来,他就没再听,把初舒的话撂在一旁。
自从四年前公婆因为一次意外而行动不便,夏舟又愁于生意毫无起色,极少关心家里,于是,照顾全家的担子就交到了初舒手里。
一开始,初舒还难于适应,时常同夏舟抱怨,夏舟也会偶尔抽空替她分担一点,后来,初舒渐渐适应了,她已经完全可以操持整个家。但是日夜辛苦劳累,让初舒白皙细嫩的双手上满是老茧,甚至为了方便干活初舒也疏于打理自己。
期年以来,初舒日渐憔悴,不复往日娇俏容颜,反倒是夏舟在初舒的细心照料下,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如今他们一家也换上了较大的房子,还从人牙子手中购买了些许奴仆,初舒也不用那么劳累了。
但是,夏舟在一次父母的控诉中,知道了下人苛待他们,一向孝顺的他便让初舒亲自照料父母。
初舒看着夫君恳切地样子,心一软,答应了他,还为了方便,褪下华丽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丫鬟。
一次,夏舟邀请生意场上的友人到家里做客。
友人开口问询:“听闻嫂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不知能否得见?”
夏舟同意了,吩咐下人让初舒过来。
初舒刚从婆母院子里出来,还未换衣裳就被叫到前院。
“这,这是嫂子?!不会吧?这明明是个丫鬟啊!夏兄,你这娘子若带出门去,可是有失你商贾新贵的颜面啊!”
初舒愧恼地低下头,惊觉自己给夏舟丢脸了。
夏舟面色铁青,让下人带初舒回院子里,下人甚至能在一旁感受到夏舟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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