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宓老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一抽自知外面来了高人,躲是躲不过了,便叹了口气出去开门。
外面的梵音,一头黑线,抿紧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容倾倒是没啥反应,静静的等着宓老来开门。
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随着一声“咯吱”响起,门开了。站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弯背老者,面容苍老,看来得道不早。
宓老身上散发着凛然正气,虽是迟暮之颜,却也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钦佩之感。
看见梵音的一瞬间,宓老忙要下跪却被梵音扶住。宓老看着梵音,眼里的崇拜和敬仰滔滔不绝,激动的问道:“栖蝶尊怎么会来?”
梵音道:“有事询问。”
闻言,宓老脸上的喜色就僵住了,面上有了些许不自然却因着眼前是仰慕的人,只得无奈的道:“二位请进吧”
这话,也算间接同意回答他们的问题了。
一进这屋子,便更能感受到宓老的节俭与清贫。不论是散修仙人还是戏本第一人都是很赚钱的。可是,这草屋内居然无一好物
宓老道:“让二位见笑了陋室一间,委屈二位了。不知这位桃衣公子如何称呼?”
说到后面,宓老一脸怪异的看着容倾。
并不是他看出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不敢相信那么粗俗的话是这样一个人说的!
容倾笑看着宓老道:“容倾我是你们栖蝶尊的内人”
宓老:“”栖蝶尊的内人?
宓老一脸便秘的看向梵音,见他居然没什么反应,更是一奇!对了他怎么觉得容倾这名字那么熟悉
容倾容倾他想起来了?!那不是鬼府二太子的名字吗?!都死三百多年了!这人应该只是容二太子的崇拜者吧
这容公子没一点儿正形,他竟然说自己是栖蝶尊的内人想来不过玩笑话吧?
宓老尴尬的咳了两声,请梵音和容倾坐到凳子上,沏了两杯清茶来,便问道:“栖蝶尊和容公子所为何事?”
容倾道:“欲海的本子是宓老写的?一戏成名啊。”
宓老一抿嘴唇,然后道:“是”
容倾看着他的表情,邪邪一笑,道:“故事宓老是不是没写完?”
宓老脸色发白的问道:“什么故事?”
容倾拖着声道:“欲海!”
宓老低下了头,看了梵音一眼,然后叹道:“你们果然是为了他来的想必栖蝶尊和容公子已经知道镇中怪物的事了那的确是欲海里的富家公子,名叫赵煦”
容倾接着闲闲道:“这赵煦第二辈子总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被诅咒了。他心里,一直有所怨恨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为了妻子把自己弄成了鬼样子。妻子就是他对抗诅咒,努力活着的支柱而当他妻子死了,他心里唯一的光没有了!所以积攒的怨念爆发他便成了不人不妖的怪物。宓老,我猜的可对?”
宓老点头道:“容公子聪颖,大致便是这样。他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我在别的镇碰到他作乱,那时他还不强大,便打算除了。但听他说了自己的遭遇,我又有些同情他一时心软放他一马。他也答应我以后不再作乱可是,我没想到,他不知修了什么,修为倍增又到各处作乱说到底,如今那么多人被害,也有我的责任但我却已奈何不了他了。”
短时间内提高修为?容倾可是看过绝地所有禁术的人这样的修行方法也知道很多。
他道:“赵煦那雾也是后来有的?”
宓老道:“那倒不是。一直就有,只是原来没有这么厉害,也没有这么大。”
容倾摸着下巴道:“假设他没有修炼邪术而是去了妻子坟前那他所涨之修为,便很有可能是再一次受到妻子之死的刺激。只要那刺激没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宓老道:“可是人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