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军在城上弓箭手射击范围之外驻足,张行孜骑着高头大马标立在大军前,招讨使欧阳宇朝城上喊道:“大蜀皇帝嘱言优待于你,我们自会保证你的周全,同时也保证不对思州百姓有秋毫之犯,开门纳降吧。”
冉丘却反劝道:“兴不义之师,本无天理,竟敢妄言招降。这方圆数十里,已被我坚壁清野,过个几日,你们只会两手空空,井水不犯河水,我奉劝你们卸下兵器,赶紧收兵为妙。”
“你时常扰我边界怎么不说,单这条名义就灭你有余,我上宽宏,念你治理思州还算得当,已允诺既往不咎。”欧阳宇作出最后诫告,“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仍冥顽不悟,王师就不得不攻城了。”
冉丘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俯看下面的人,仍然得意不已:“你若飞得上来,尽管取我人头,要我投降,那是痴人说梦。”
城楼上的人态度固执,坚持不降。
欧阳宇侧脸,见张行孜点了点头,便指向身后一人再喊道:“大话谁不会说,少嘴硬了,你可认识他?”
方瑛从后面蹬马上前,向城墙上之人呼道:“冉刺史,何故执迷不悟?以思州城这点兵力,自保都难,何谈起事呢?若你是想守着一亩二分田度日,殊不知在大国夹缝中生存,又何其艰难!南楚离乱,贼匪横行,如今唯有大蜀可以翼护,若再目光短浅下去,只会遭受灭顶之灾啊,你更要替思州百姓安危想想,速速投诚吧。”
说话之人甚是眼熟,有人在冉丘身旁叫道:“是上佐官的幕僚方瑛。”
冉丘忽感大事不好,欲拿上佐官田澄明是问,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有人急着跑过来大呼:“田澄明叛变了,他打开了东门,城东守卫在他鼓动下尽数倒戈……”报信人惊慌中上下气不接。
城东那边正传来许多士兵的吼叫声,正喧嚷嘈嚣着接近南门。
“大人,是否决一死战?”冉丘身旁一位将领急忙问命,他不太确定该不该战。
“对不住了!”还未及冉丘回答,另一位身着银甲的将领已快刀架在他脖子上。
而银甲将领竟是冉丘平时比较信任的人,此前一直在静观局势变化,生死关头选择了放弃抵抗,或者说早已有了降蜀之心。
银甲将领挟持冉丘缓缓退下城楼,冉丘不得不命令打开南门,大军蜂拥而入……
城内守兵纷纷丢下手中兵器,下跪请罪。
冉丘也被绑到张行孜跟前,张行孜命令给他松了绑,交由专人看管,并特别命令不能亏待他。
不战而屈人之兵,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在没有遇到任何阻击的情况下将思州收入囊中,军中上下欢喜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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