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啊,你滚开!”
萧怜双手在面前不停乱拨,仿佛真有人一样。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胸口的疼痛已经蔓延到全身,渐渐感觉呼吸困难,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仿佛要将自己撕成两半。
“救救我......”
以往的二十年生活不断在脑中重现,而她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出生,娘亲死亡,牙牙学语,上私塾,第一次遇见燕墨,落水,直至被他而救。
萧怜不曾从中动容过,好像她真的是个旁观者。
“谁来......救救我......”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从中脱困,虽然她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想大声喊叫,甚至找人打一架,哪怕来个人泼她一桶冷水,都比现在好。
“啊!”
萧怜突然尖叫出声,带着哭腔,奇怪的,并没有眼泪。
“啊!”
她一遍又一遍的从悲愤中嘶吼出声,原本如花的脸蛋儿被扭曲,再也找不出以往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自己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
而身处于黑暗的那一抹光亮,开始变得忽明忽暗,最终被黑暗吞噬。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我。”
声音,那个声音又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房门不知被谁打开,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火焰燃烧声,还有不甘心的笑声。
真实的,不真实的,都让萧怜再也承受不住,像是窒息的人刚刚获得自由,大出一口气后晕了过去。
恍惚中她好像到了世外桃源,远处有一匹骏马,像雪一样。从马旁边探出一个脑袋,是个粉装玉琢的小娃儿。
“你是谁?”小娃儿看着萧怜,有些害怕。不止她害怕,萧怜也怕,或者说恐惧更真实一些。
那种从灵魂深处来的恐惧,让她想冷静也冷静不下来。手握成拳在两侧放着,微微发抖,嘴里逼不出一个字。
“别怕,她就是你......”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进她的双耳,她甚至能感觉女人就在她身边,不知是不是幻觉,还能听见很轻的呼吸声。
萧怜看着女孩儿一点点长大,长大的她很漂亮,与自己生的一样。
她看见“自己”杀了父亲,杀了母亲。地上一点血都没有,周围依旧是白色。
死亡,病入膏肓的颜色。
“她们该死,你是对的,别质疑自己做的事。”
女人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透过耳朵传入了她的灵魂,死死刻在上面。
他们该死,为何该死?
“你要记住,你是一把匕首,燕墨就是将你锻造成匕首的烈火!”
女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悄无声息,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焦急又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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