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这是柳府送来的请帖。去不去啊?”海暮铭征询她的意见道。
“去。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我们的酒的名声打响,何乐而不为?”苏芜慢悠悠的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清茶,苦涩后的回甘令人陶醉,唇齿留香。
“爹!今天来了一位贵客花大手笔要买胭脂醉,可酒没存货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外走进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逆着阳光而来。
少年的目光与苏芜撞个满怀,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叫做一见钟情。
娴静美好的女子就如画中的是仕女,以雪为肤,以玉砌骨,清秀的眉,精致的唇。每个器官都是如此美好,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空洞无神的眼。
海暮铭看着自家儿子冒昧地盯着苏芜看,不经皱起浓重的眉毛来。这个臭小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平时都挺稳重的今日怎么如此失态?
他故意咳一声,打断了海若华的思绪。海若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目光转向自家老爹。唇齿白牙的,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
“爹,这位是谁我从前怎么没见到过?”
“臭小子,先滚回去念你的书!晚上抽查,如若背不出有你好果子吃了!”
父子俩眼神互相交流。海若华被自家老爹恶狠狠的眼神吓得打了寒颤,同时被老爹的狠话呛得够喝一壶的。恋恋不舍地偷瞄了一眼苏芜才‘滚’回老窝抓紧背书去。
“不好意思啊,那混小子是我儿子,冒昧姑娘了。”海暮铭露出憨厚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也裂开嘴似的更密了些。
“无碍。在山上时我酿出了新品种,并命名为红尘霜酒。”苏芜放下茶盏,起身来双手放在背后。淡然的嘴角抹上一抹神秘的柔和感。
“真的吗?太好啦!”海叔喜上眉梢,乐不开支。眼睛像发光一样的亮亮的。
这些年来,光每一壶酒经过她出手的酒,都是精品中的精英,供不应求。每一种酒都有恰到好处,别具特色的口味而且还不重样。且酒名别有深思。能让他学到很多的酿酒技术和方法,让他受益匪浅。
这三年来,和苏芜相处下来,他真心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亏自己还学了那么多年了酿酒在她面前只能自叹不如。
起初他是怀疑的,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比他这多年的老司机般的老人的经验和见识丰富?更可能是由于一种嫉妒不服气的心理吧?于是苏芜便随意的胡编乱造,蒙混过关。他在后来也就淡忘了,深深被这小姑娘的才华所折服,对她深信不疑。
她,什么都好,只是性子太冷清了些。
大事谈完,清凉的夜席卷而来,明月懒懒的眯着朦胧的眼垂了下来。
苏芜伸了伸腰,洗漱完便熄灯上床,睡觉。窗外的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深入她的闺房内,在离床上的人五步之距听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深夜了,阁下有何贵干?”苏芜侧了侧身,单手支撑下巴。慵懒的启唇开口道,说不出的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