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士长的徐临川,持枪大吼着,吼喊着身边的弟兄,无论是不是本队的战友,在后撤时都必须遵从就近服从的原则,在他指挥着前组的弟兄交替肉搏掩护时,他看到一马当先的总兵,已经迎头撞上了建奴的骑兵。
丈五长的骑枪,被杨御藩夹在左侧腋下,他的手臂只起控制方向的作用,他身边的近六百骑后也都是如此,数百根骑枪枪头的红绸就像是天地间的一道红云一般,在空中掠过一道道晚霞光。
在他们的面前,数千建奴的骑兵叫嚷着朝着着他们冲来,尽管是以一敌十,但所有人都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在看到明军的骑兵绝死的冲击时,费扬果惊愕的睁大眼睛
明军的拼命一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更让他想象不到的是,在冲锋的骑兵主阵中,一名骑兵高举着总兵旗。
阳光下,那面书写着“杨”字的帅旗,就紧紧的跟在杨御藩的身后,在东方的战场上,这面将旗就是中军旗,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中军旗是绝不会轻动的,而现在它却随着杨御藩一同移动着。
“是明狗总兵!”
率领左翼骑兵的聂克塞握着马缰兴奋的叫嚷着。
“围上他!”
他的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加快了速度,这可是一个总兵啊!
在他的身边,建奴的骑兵或是双手握枪,可是挥舞着手中的闪着寒光的马刀,或者抽弓待射,建奴的骑兵大都来自草原,或者是由蒙古人训练,他们的战术自然也是蒙古式的,他们更擅长灵活的双手握枪,而不是夹枪冲锋,这也决定了他们的骑枪较短。
也正因如此,面对长出数尺的骑兵,冲在最前方的建奴骑兵难免还是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
“啊!”
在双方撞击的瞬间,那道漂亮红色霞光就直接刺入了前方的建奴,瞬间,天地间就扬起一片血雾,尽管建奴的试图用骑枪杀敌,但是他们面对的却是一排又一排冲击。
把骑枪夹在一侧腋下的杨御藩,在即将接敌时,眼睛与枪尖形成一条直线,瞄准着建奴的胸膛,构成了一直线,在撞击的瞬间,枪尖直接没入建奴的胸膛,马背上的建奴随之被撞飞下去,借助这个冲击力,枪尖脱离了尸体,在空中挑起一段红色的血雾。
血色的雾雨,在空中飞扬着,与枪头的红绸汇成了炫目的火红。
在有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中,这些排成数十排义无反顾冲杀过去的骑兵,就这样夹持着长枪,在这种骑兵的密集队形冲锋中,夹枪尽显它的优势,就像马其顿的长枪阵一样,这些整齐划一的骑枪,汇取成了一柄,像一柄锋利的长枪似的,猛的刺进了建奴的骑兵之中。
这样的冲击,对于建奴而言无疑是极为致命的,不过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看似气势汹汹的建奴骑兵就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只有在明军的骑兵整队掠过时,附近的建奴才有机会双手握枪刺上去。
在锋利的长枪从侧翼面刺入明军骑兵身体的同时,他身后或者身侧的骑兵,就会挺持长枪直接撞上这个建奴的胸膛,“碰”的一声,在枪尖撞穿他的盔甲的瞬间,他就直接飞了出去,刚刚没入胸膛的枪尖,在惯性下脱离开他的身体,在他被撞飞的同时,鲜红的血从盔甲上孔洞间喷涌着,当他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摔到地上时,后面的战马没有一线怜悯的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踏而过。
在这样的骑兵冲锋时,无论是明军也好,清军也罢,坠马就意味着死亡。即便是侥幸活下来,也会遭到马蹄踩踏,最后变成一堆不可分辨的肉泥。
这种整齐划一的枪骑兵冲锋,在刚毅碰撞的时候确实杀伤力十足,真是大有一副锐不可挡的势头,如果有足够的骑兵这样不断地发起波浪素的冲锋,也许嗯,场上的结果就会发生根本性的逆转,但是他们不过只有几百人。对于绝对优势的敌军骑兵的反攻。他们很快就陷入了重围之中,已经整齐划一的骑兵队列被分割被切散,面对陷入混战的现实,这些骑兵们纷纷将手中的长枪变成标枪投掷向敌人,在敌人的惨叫中声中,他们或是拿出双管火枪,或是抽出马刀与敌人陷入混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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