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鸿一上车就把西服外套朝后座一扔,衬衣袖口朝上挽起,露出紧实好看的肌肉线条。
他单手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宛眠还能隐隐瞅到一条凸起的脉络。
“去哪儿啊?”宛眠心虚地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摩挲过衣角。
顾彦鸿分神看了她一眼:“医院。”
“啊——”
宛眠刚想推脱,就看见顾彦鸿微蹙下眉,发言简短又冷淡:“我在开车。”
语气挺冲的,显然不是说明,而是警告。宛眠扁扁嘴,不敢再贸然打扰他。
宛眠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盯得一久就有点晕。她收回视线,忽而灵光一闪:“还去上次那家医院吗?会不会再被拍到?”
顾彦鸿没答话,宛眠莫名觉得车内的气压沉下几个度。
最终车子停到一家私立医院,宛眠下车,决定再负隅顽抗一下。
“就这点小伤,其实我回去拿酒精消下毒就好了。”
顾彦鸿却不理会她,锁上车门,拉着宛眠上电梯。
说真的,宛眠没想到顾彦鸿过得这么精致,指甲盖点划伤也要来医院。她想,可能是她不了解豪门的生活吧。
顾彦鸿拉着宛眠去急诊找护士包扎,对方一看宛眠这手腕,不知该如何下手。
宛眠皮肤白嫩,刚才被龙薇薇抓了几道,立刻肿出几道红痕,这一路下来,肿消了不少,看过去没刚才那么可怖。
“这——”护士看了两人一眼,谷欠言又止,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其实这点程度不需要来医院包扎的。”
“我就说不用嘛!”宛眠窘得耳根子发热。
她站起身来想走,却被顾彦鸿摁住:“你家里有医用酒精吗?”
宛眠被他问住了,她刚回国,公寓里一些日用品确实还没添置齐全。
但她绝不认输:“可以回去路上买啊。”
“来都来了。”料定如此,顾彦鸿微叹口气,又看向护士,“麻烦您帮她消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