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鸿其实很想问宛眠刚才那个电话到底是谁,但是他明白自己没有立场,他又担心宛眠会因此更戒备自己。
所以他不敢开口,因为他明白自己一开口,便控制不好要爆发的情绪。
这是宛眠回国之后为数不多的,同顾彦鸿独处的时间,还是在如此逼仄的空间内。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点话题,化解一下此时莫名僵化的氛围。
宛眠转头看顾彦鸿。
顾彦鸿整张脸都是黑的,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现在很生气,并且我要是发起脾气来,谁说话都不好使的气场。
于是,宛眠沉默了。
直到下车,宛眠除了一句“拜拜”,别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人家找个荒山野岭就给她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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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感觉劫后余生的宛眠接到了陆犹清的电话:“眠宝~可以啊,不显山不露水的,连我都瞒着!”
那头的声音很嘈杂,估计陆犹清还在拍摄片场。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
宛眠觉得陆犹清这一通话没头没尾,不上不下憋得她有点难受:“难道…我得奖了?”
“什么得奖?”陆犹清随即笑了起来,“不是,是中奖!”
“中奖?!”作为一名从小到大连喝冰红茶都没中过再来一瓶的非洲人,宛眠闻言很是兴奋。
可她转念一想,不应当啊,她都没买彩票,能中什么大奖,还是陆犹清来告诉她?
“不是,是什么奖啊?”
“你怎么还搁这儿跟我装呢?”陆犹清冷嗤一声,随即故意压下声音,“眠宝,你现在装也没用,全国都知道了…我跟你说,孩子生下来…”
化身居委会知心大妈的陆犹清同宛眠打哑谜打了半天。最终,对文字十分敏感的宛大作家终于抓住了关键词。
“孩子?哪来的孩子?”
“生下来?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