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客套话过后,就是赤淮的开门见山了,“公孙家的事情想必刘夫人一定也知道了。”
刘氏灰着脸色,有些沮丧难过,微微掩面:“公孙家跟我们邵家是有些交情的,我们也是没有想到公孙家得罪了什么人,下这样的狠手,真是太难过了。”
“也就是说,邵家对公孙家,也是有所了解的。”赤淮接着问:“那不知道你们两家是否有生意之间的来往,譬如说押镖?”
刘氏默了一会儿,思绪已经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
然后点点头,笑道:“有的,不过是很小的东西,我有个远房的表妹要出嫁了,自小与我关系甚好,我作为姐姐的也想给她点什么。但是珠宝首饰在路上都不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押镖,送到公孙家去了。”
公孙珘眯眼盯着刘氏,一套说辞下来看似很寻常,但是刘氏面对别人关于自家的事情居然一点也布隐瞒,这般坦诚,总是奇怪了些。
“就只是一些珠宝和首饰?”赤淮意味深长第地笑道:“向您这样的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给别人送太多的东西,既然是礼,最多也就一箱,您有千万种方式,就偏偏要叫公孙家去护送?”
刘氏挑眉,“怎么,赤淮将军这是不相信我吗,我自家的事情难道还有必要说谎吗,我们邵家几代好名声啊,我那个妹子若是没收到礼物说我邵家小气怎么办,我安全起见,叫公孙家护送也没什么问题吧。”
刘氏说着,姿势也慵懒了一些,颇有一点骄傲:“况且,我邵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几代的积蓄就是我们不用劳作,坐着吃,都不怕这辈子会吃空。我们愿意给公孙家做这笔交易是看重两家交情,也是付了银子的。”
言下之意:我邵家就是有钱,你管我怎么送东西呢?
刘氏在邵家,是当家主母,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对于赤淮今日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她一点都没表露出惊慌。
一点有别于方才的情绪都没有,真是老奸巨猾了。
只是她表现得越好,就越能证明她的不真诚。
如果真的要问公孙珘为什么这么觉得,公孙珘只会说,直觉。有时候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刘氏从刚刚进来就看到公孙珘了,既然赤淮提起了公孙家的事情,她自然不会放过询问公孙珘的机会了。
“没记错的话,这个是公孙家的那个小闺女儿吧,你是叫……公孙珘吧,我去你家拜访的时候见过的,你可记得?”刘氏慈祥地看着公孙周,温柔地说。
她哪儿记得啊,公孙珘迟疑半刻,看似老实地起身颔首:“刘夫人莫怪,我家的事情发生以后,我脑子受了伤,许多的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了,所以并不记得刘夫人。”
刘氏面露关怀:“怎么回事,可请大夫看过了吗,你这可怜的孩子,出了事也可来找我,我们邵家也不缺一碗饭的。你母亲在世的时候,可还说过的,等你及笄之年,便可与我家孩子相亲的。”
公孙珘嘴角抽搐,余光看赤淮,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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