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假的,那个孟家后院唯一对她和蔼可亲的老人、那个搂着流产的她失声痛哭的老人,居然是对她最残忍的那个人。
莫春欢突然笑了起来,也不顾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不介意自己是在左丘信的怀中,她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笑声狂妄张扬,只有离得最近的左丘信才能看到,那从她眼角接连而出的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左丘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这个小女人被人欺负了!
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他将她打横抱起,往马车上走,小厮往他面前一拦,脸上写满了“拒绝”二字,刚要抬脚踢飞这个拦路的奴仆,怀里的人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放开我!我要进去和孟老夫人叙叙旧!问问她这么多年我可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莫春欢在他怀里张牙舞爪的,脸上的表情凶巴巴的,可是手上的力气十分小,就像是山中的兔子,一下一下点着他的胸膛。
“好了,别闹了,你不冷了吗?”
莫春欢被这略带沙哑的温柔询问给问傻了,懵懵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泪水再次充盈了眼眶,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猛地钻进了他的怀中,闷闷说道:“冷啊,九郎、春欢好冷啊。”然后就是不断的呜咽。
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知道怀中的人可能情绪上出了问题,张伯以前和他讲过,这种情况叫做“失心”,而帮助这类病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哄着她、顺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闲谈知道的东西,今日竟然能派上用场。
“好了,别害怕,抱紧了就不冷了。”左丘信像是对待小宝宝一样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少女。
莫春欢真的就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然后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对着他笑道:“九郎的身子好热乎,像是小火炉一般,好舒服!”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左丘信叹了一口气,曾经应该是自己误会她居心叵测了,失心之时能想起来的人都是病者最珍视的人啊!
只是,她什么时候和九哥情根深种的呢?
左丘信心中郁闷,但是他知道是为什么,九哥居然有了心悦之人不告诉他,果然长大了以后,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就淡了。
后来这件事被左丘信当成笑话讲给刚生产没几天的夫人听,惹她哭了一整天,理由是,摊上了一个蠢爹爹,这孩子会不会也傻啊!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可能是个小傻子,论谁谁都伤心啊。
孟家人就这么看着在众人面前亲昵的男女,为首的瘦妇人抢先反应过来,嚷了一句:“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庭广众面前行苟且之事,真是不知廉耻!”
周围的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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