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皇兄从物架后的暗门出来,眉眼一亮,连忙起身恭首道:“皇兄!”
南宫辰眸眼微抬,没有应声,迈步走到那面突兀的铜镜前,将铜镜的位面移动了一下,镜中登时映射出另一间房的场景。
平王不解的问道:“皇兄,这是什么?你让我来这里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在说之前,先听。”南宫辰淡淡应着,转身坐在桌前,给平王倒了杯茶:“喝。”
平王抿唇,这才上前将杯里的茶一口喝尽,眼见南宫辰眼神淡淡,没有说话的意思,不得不跟着坐下来,顺着南宫辰的目光盯着那面铜镜看。
平王这边等得急,但舒暮云那边却很无聊,南宫毅跟南宫辰的对话,毫无保留的传进了她的耳朵,似乎没有一点隔音效果。
既然南宫辰要求南宫毅先听,那肯定就不会是让她听他们两个男人讲话了,那是要听什么?
疑惑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舒暮云心脏猛地惊了一下,回眸一看,入帘的只有一扇墙,便什么都没有了,可随即,一声关门声随之而来。
舒暮云顿时明了,这后面原来还有一个房间,像是有什么人进来了,几乎连脚步声都能听得清楚!
而南宫毅那边,舒暮云所听到的,他也听到了,不仅能听到,还能看得到,只见那面大铜镜上赫然映着两抹身影,一个是司徒芷寒,而另一个,竟是太后身边的杨嬷嬷!
南宫毅不敢置信的腾身而起,似乎想要看清楚那抹身影一般,忍不住向铜镜靠近两步,只见对面的房间就传来了司徒芷寒的声音:“太后派的刺客为何这般不堪一击?竟然让南宫毅跟徐千叶那两个贱人给逃了!”
这些话就像是从铜镜里的人说出来的一般,不论是动作还是嘴形,都完全一致,南宫毅不觉踉跄了一步,不相信的回头看着自家皇兄,却见他神态自若,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一般,垂眸小抿着茶。
“司徒小姐,这可怪不得太后,安王府的暗卫来得快,太后派出去的刺客连撤退都来不及,说来,太后还损失了不少人呢!”杨嬷嬷神情带着恭敬,可语气却不怎么好。
司徒芷寒狠一咬牙,神情不善:“如果不能让南宫毅死,那本小姐暗杀舒暮云的事就要败露了!到时候辰哥哥一查,便能查到那唐门的机关弩是太后给我的,你觉得辰哥哥会放过太后吗?”
杨嬷嬷有恃无恐:“太后终究是太后,司徒小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司徒芷寒愤恨的咬紧了牙关,面目狰狞:“都是徐千叶那个贱人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我在出宫前就能取南宫毅的性命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出宫前?南宫毅震惊得无以加复,昨晚出宫前,司徒芷寒就已经想要对他痛下杀手了吗?
所以徐千叶的出现不是巧合?
相比司徒芷寒的心急,杨嬷嬷显得平静多了,说道:“司徒小姐,太后让我来是想告诉你,帮你至此已经是仁至义尽,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太后可不想因为这样,而被你拖下水!”
司徒芷寒微沉了沉眸,冷笑:“太后这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吗?太后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岂能是说撇清就能撇清的?”
“此一时彼一时,六年前的那场战役早已经落幕,太后希望司徒小姐不要揪着不放才好,免得引火烧身!”杨嬷嬷以劝戒的口吻说道。
此话一出,南宫毅脸色顿时一白,六年前的北赤之战?六年前的北赤之战,司徒芷寒做过什么?
他回头看向自家皇兄,却见他脸色沉肃,依旧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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