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看着,身边其他人也睁着眼睛看着,在这个场合里解释多了,难免惹起其他人的更多猜测来。
“为何要加入叛清的队伍里去?”
“为了百姓不再受到你们这些贪官的荼毒。”
“在你眼里,官都是贪官,都是坏官?”
“古大人何必多与这罪人多交谈,他逆骨头已经长硬了,再想扳正过来,定是做无用功夫。”
此前说话的那位郭大人开了口,插了句话进来,可古大人的眼神依旧落在他口中的罪人身上。
“…是。”
他沉思了许久,似乎也对自己的回答有些犹豫不定。
“你觉得朝廷是坏的?你们这些年轻孩子便就是太任性了,太过于意气用事了,很多事情没有看清,便用着自己以为最好的法子使,殊不知自己大错特错。”
古大人似乎也对着这个薛公子有些惋惜,他的学识不该止于此,可上面发了怒,他恰好触到了霉头,只得这般处理。
“多说无益,要杀便就杀吧。”
薛公子脸上带着决然。
天儿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不一会儿便就下大了起来。台上的官儿有着顶子遮着,倒不至于被淋湿了个透,至于台下原本看戏的人,也一一散走。下了雨,谁人都不想被淋湿。
最后,在台下看着的,只剩了鹤羡,春满月与何二郎三人。
“走了吗?”
雨打湿了衣裳,黏糊糊的沾在身上不舒服,何二郎开了口问着春满月与鹤羡。
“等一会儿吧,都已经被淋湿,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你去擦擦,本就染了风寒,再淋了雨,身子骨会更加糟糕的。”
鹤羡脱了外面衣裳罩在春满月头上,让她去了临街的一家客栈外边躲雨。
“你说,他做错了什么?”
鹤羡不懂这薛公子参加的是什么叛朝运动,所以对着身旁的何二郎问道。
“不知道,也许,他是对的。”
鹤羡从未瞧见过何二郎如此正经的模样。
“那他为什么要死呢?”
鹤羡接着又问了一句。
“也许,是他割了辫子缘故,或者是他触动了某些人的痛处。”
雨顺着何二郎的脸庞滑落,歪歪扭扭的汇成一条线。
“我们走了罢,我不想再看了。”
何二郎将眼神落在了鹤羡身上,里面含着一股乞求的意味。
“走了罢,回去换身干净衣裳。”
二人转头时,天边儿亮起一道惊雷,噼里一声响,随后鹤羡低头时瞧见了蜿蜒到他脚边的血水。
他没有回头看那具是否还温热的尸体,只求着他能真正的解脱。
“他死了吗?”
何二郎似乎问了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嗯。”
鹤羡低头回答。
“我有时候不知道咱们这个朝代是否是对的。”
何二郎抛出了个疑问。
鹤羡没有回答。他看见了屋檐下躲雨的春满月对着自个儿招着手,所以快步走了过去。
他在学堂里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朝着那方面想,他也不敢多去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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