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羽莫名其妙就哑了聋了,听不见任何声音,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来。李蓁蓁见自己的丫头成了这副模样,急忙找到吴清野让他帮忙想办法。
吴清野让陆离随便找了个郎中,把了下脉搏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她进来精神太过紧张,是急发的病,放轻松多休息些日子就自然就会好。只开了几副静心凝神的药便背起药箱走了。
李蓁蓁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春羽的事没这么简单,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谋害,这是不是也是对她的警告!这吴府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包括吴清野!她不能就这么病下去了,她要好起来,不然还有谁能救她的母亲。
李蓁蓁努力着不去想那些令她伤心难过的事,她甚至将娘家带来的所有东西都藏了起来,她不敢去想父亲和哥哥的死亡,也不敢想吴清野在外的那个女人。
她没事就拿起针线绣花或者画画,吴清野不在家时,她便和春羽到院里花园里各处逛逛看看。时而表现得镇定自若,时而故意说些胡话,表现得神神叨叨,让人以为她还没好,还是个疯子。
却在这样的遮掩下,几个月的世间,暗中联系上李家的旧仆一个叫老唐的,打听了不少事儿来。
她知道了荷庄的所在,宝璐的所在,她更打听到当日皇上问罪李家之时,吴远山给皇上呈上了奏表,添油加醋让他们李家罪上加罪。
真相往往像是一把匕首,插进胸膛,让人防不胜防。李蓁蓁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苦心孤诣要嫁进来的吴家,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爱慕的人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反而对自己处处算计。现如今自己只剩下一条命在,还怕什么?
李蓁蓁从妆盒里拿出一枚朱钗,交给春羽,塞给她一个纸条,上面写道:“你待三少爷出去了,将这枚朱钗交给老唐,让他把那个宝璐约出来,杀了!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赏!”
春羽摇摇头,将纸条赶紧用火折子点燃烧了,又从茶碗中沾了水在桌子上写道:“不能这样做。”
春羽知道此时还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他们行动处处受限,吴清野不知安排了多少人在盯着她们呢,要是姑爷心爱的人,那姑爷必然也不会放过小姐。
李蓁蓁见春羽不听自己使唤,狠打了她一巴掌,抓过了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她,她害怕外面的人听到,连骂也不敢高声了,只低声骂道:“你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是不是你也背叛了我?”
骂完才反应过来,就算她骂得再欢再厉害,春羽都是听不到的。
一扑桌子,将桌上的碗盏茶水全摔到地上,心中有苦诉不出,就算说出来也没人听。吴清野真是好狠的心,连春羽这个她唯一的慰藉也不放过,将她毒哑了毒聋。她想做好多事,可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宝斋居里噼里啪啦的摔碗声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了,只要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知道三少奶奶又发病了。吴清野在书房里听见也无动于衷,只能轻叹几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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