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将至,空气中的烦闷气息挥之不去,一出门被热气裹挟就成了块红碳,有气无力走在路上好像还能听见鞋与地之间的“嗞嗞”声。
石川一中食堂周围聚集着很多“蹭吃蹭喝”的小猫小狗,现下一只只寻块凉快的地方瘫着,无精打采合上眼睡觉。
食堂就在操场的边边上。
阳光刺眼,学校广播里是一成不变的跑操乐,余袅蹲在树荫下半眯着眼看对面“小家伙”的睡相。
整一趴地上,爪子前伸,小肉垫往旁翻,耳朵时不时扇动下,一时清醒了,头从地上快速起来,露出一副警惕的懵逼脸。
余袅看笑到了,苍白的脸色多了一分光彩。
正在跑操的林宿恰好看到余袅笑的一幕,悬着的心放下来一点。
他最近几天发现余袅很不对劲。开着空调的教室里,她总是无缘无故额头上布汗。课间老往厕所跑,和他说话的次数少了。以往怎么都不会一开始就缺席跑操的她,这几天破天荒请假。问她怎么了也不说,眼神东瞟西瞟的,只说自己没事,是骨头痛。可这大夏天又不冷不潮。
中午吃完饭后,几人大部队走出食堂。
许嘉铭勾上林宿的肩,“最近新出了个游戏,待会去你教室约一局?”虽说两人同时生长,可林宿这身段他完全比不得,他这踮着点脚费劲得很。
林宿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男男授受不亲。”
“自己一边玩去,爸爸没时间。”
许嘉铭如遭一万点暴击,心痛道:“我去啊林宿,以前兄弟勾你肩也不见你这样!”
熊辉看热闹不嫌事大,斜睨许嘉铭一眼,“我宿哥这叫洁身自好懂不?人宿嫂都没碰,你能碰?”
“操蛋的熊二,你个单身狗凑什么热闹?”
“叫谁熊二呢,都说了熊二这猛叉叉的名字不适合我,你听不懂是不?”熊辉理直气壮怼回去,“哥哥单身是因为哥哥我是宝藏男孩!”
“宝藏男孩懂不?”
两人就这样对线了一路。
林宿心不在焉的,眼神一直停在前面和季舒苏并肩走着不发一语的余袅身上。
怎么这几天话变得更少了。
余袅回了教室写了大概半小时题就趴下了。比以往早了半小时。
她趴下的时候特意用本书遮住了脸。林宿本是想跟她说说话的,不想还没开口人脸就看不到了。一句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心里一阵无奈烦躁。
下午放学。
林宿送余袅坐公交,车来了,余袅上去,林宿也跟着上去说是要送她回家。余袅没拒绝,表现淡淡的。
余袅坐里边,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车窗外,眉头轻皱,像是心情不太好。
林宿也不说话,手慢慢攀爬上余袅抱着书包的手有力地握了握。
余袅没看他,只稍稍挣扎了下就任由林宿揉捏。
到站后,林宿送余袅到单元楼。
余袅露出个笑容,“拜拜!”她招招手。
“嗯,拜拜。”
林宿看着余袅整个人都进单元楼看不见影后,抬手揉了揉发哑的喉咙,转身离开。
余袅回到家后发现余青州不在,她一看手机信息才知道他是有事出去了。
自己一个人在家,她随便下点面吃。
吃完后去冲了个凉,换了身短袖短裤家居服走出浴室,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余袅提袋垃圾,蹦跶着步子下楼。
小区的垃圾桶不多,统共就那几个,余袅家离得远,大概绕四分之一个小区才有一个。
她把垃圾扔好后,拍拍手。一回身就见不远处长椅上坐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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