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婉微那委屈的模样,白泽不咸不淡的说道:“对啊,婉微仙子现在才知道吗?反应的有点儿晚了吧?而且你已经跟着重明这么久了,更应该清楚的知道重明的一些喜好和厌恶啊。难道你不知道他最讨厌别人离他特别近,尤其是他讨厌的人吗?”说完这番话,白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婉微,果不其然在听到白泽的这番直白而又扎心的解释后,婉微的脸比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还难看呢。就好像太上老君丹炉下的炉灰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白泽看到婉微这个样子说不出来的痛快。这一切都让婉微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在眼里,恨不得将白泽好好儿的痛打一番才解气。
不过白泽才不管这些呢,反正真要是打起来他也未必会输给婉微,不过他也是好心而已,只是想让婉微清楚的知道一点,她都已经在重明的身上浪费了好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感情和时间了,或许对于他们这种仙家来讲,时间是最无用的东西,可是感情并不是随着时间推移而加深的。如果婉微能够感动重明的话,恐怕今时今日重明正妃的位置就应该是她婉微的了,可是事实上并没有,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吗?可惜婉微根本就是执迷不悟,又或者说是不想明白这一切吧?
重明淡淡的看了白泽一眼,其实白泽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重明也是清楚的,没有出言阻拦也是想借白泽的口让婉微明白这一切,不过他想了想,自己还有事情要找婉微问个清楚,于是又转过头来冲着婉微说道:“正好,我也有事情想找你问问。”婉微听到重明这话,刚刚的怒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白泽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道:这变脸的法术婉微可算是修炼的登峰造极啊。
婉微温柔的点了点头说道:“能够帮的上你一直都是我荣幸。”听到这话,白泽做了一个耸肩的样子,白泽其实对婉微说不上反感,毕竟婉微的能力他还是有目共睹的,在木系术法如此薄弱的环境下,凭借着一己之力能够让花界安稳万年,这婉微的的确确算的上花界之主也当得起这样的名头,只是白泽实在不喜欢婉微在重明面前的样子,特别的做作,让他看了尴尬的都想跌落九重天去。若是婉微拿现在对重明的样子管理花界,只怕花界早就分崩离析了吧?
重明郑重其事的看着婉微问道:“这次我下凡历劫的时候,不知道婉微仙子在做什么呢?”婉微有些奇怪的看着重明,重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重明觉得自己在他下凡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吗?于是不解的问道:“没什么啊,我一直都在闭门修炼等你回来呢。”白泽听到重明这话,也有些疑惑,但是白泽深知重明的为人,若不是找到什么线索,重明是绝对不会贸然去怀疑婉微的。于是白泽也问道:“婉微仙子还是好好儿回忆一下吧,毕竟这次重明也是受伤回来的,想来是凡界有什么异样吧?”
听到白泽这话,婉微就算是个傻子也是听出来究竟有什么异常了,婉微顿时有些生气的看着重明说道:“我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会让重明你对我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既然如此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线索了,不妨拿出来吧,也好让我死的明白,总比在这里想审问犯人一样审问着我的好。”
重明点了点头,自己手中的运簿的确有些不解的地方不妨直接问问婉微,然后将容权的运簿摆了上来,白泽在容权的运簿上清清楚楚看到了“婉微”的名字,而且这名字在容权是人生上可真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啊,若不是容权也就是重明,早早的返回了天界,白泽猜测这容权最后怕真是要和“婉微”成为一对。
白泽看着婉微说道:“真是没想到啊,天界所有的神仙都以为花界之主婉微仙子是闭门修炼去了,可是千没想到万没想到的是居然去了凡界一趟,啧啧,专门为了重明去的,可真是一片痴情啊。不过这要是传出去会不会让人以为婉微仙子有以权谋私之嫌呢?”
婉微转过身来,毫不掩饰生气的瞪着白泽说道:“会不会传出去还不是看白泽大人你的一张嘴。在这个屋子里,谁最有可能传出去,传成什么样还不是看着白泽大人你呢?”白泽被婉微这么一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哑口无言的闭上了嘴巴。
婉微继续看着重明说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线索吗?”重明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婉微刚想说什么,只见婉微指着容权的运簿冷笑一声说道:“重明大人,不妨先听我说说吧,大人仅仅凭借着运簿上的婉微就认为是我,那凡界叫的人多了,难不成每一个都是我婉微的化身?这一点点的线索就足以证明我婉微下凡历劫了?还是能够证明我婉微以权谋私了?”然后婉微眼眶有些泛红的说道:“重明,是,我是喜欢你,这点我从来都没否认过,也从来都不怕让其他人知晓,我一直都想成为你喜欢的那种人,只是你一直没有回应而已。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的怀疑我,污蔑我。我婉微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可耻的。”
这或许是婉微第一次和重明这么说话,而且还说的是关于自己喜欢他的这件事情。其实说到底重明对于婉微的心思也是清楚的,以前的婉微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接近着,重明也是为了顾全婉微的面子,从头到尾也都只是小心翼翼的回避着,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绝过,可是就是这样来来回回的纠缠,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想到这里重明就想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可是他刚要开口说的时候,婉微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根本就容不得重明的解释。重明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样子这次又是没办法把话说清楚了。
白泽看到这里两个人之间的不欢而散,不禁撅着嘴说道:“要我说还是重明你的问题,怎么好好儿的还没办法把话说清楚了?”重明指着婉微离开的方向问道:“你自己看,她给我机会了吗?”压根就是不想听啊。爱书屋ishuse
白泽叹了口气说道:“要我说吧,这婉微仙子也是的,好歹自己也是花界的大家长怎么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个榆木脑袋呢?”重明看着白泽不禁翻了个白眼,白泽现在竟然敢讽刺他是榆木脑袋了。然后重明不安好气的说道:“其实你也没比我好哪儿去好吗?”白泽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死重明,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像你一样的榆木脑袋呢?”
重明看着白泽心想: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呢。我看这六界之中就数白泽在感情方面是没有开窍的脑袋呢,真是愁人,也不知道青鸟何时才能修成正果啊。恐怕接下来的路要很难走啊,想到这里重明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白泽,这二货居然还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知晓那么多事情有什么用呢?知晓百兽之言,人心险恶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自己感情弄理不清楚,真是一言难尽啊。
白泽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重明理自己,于是翻看着重明桌上那本容权的运簿,看着看着他不禁问道:“这运簿看起来怎么怪怪的?”重明听到白泽的话,不禁笑着说道:“这是文昌星君的东西,怎么可能奇怪呢?大概是他最近又给这些运簿增加新的东西了,所以你看起来才觉得奇怪吧。”
“哦,那大概是吧。”白泽皱着眉头说道,重明不禁问道:“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这好好儿的怎么想起来上我这里来了?”白泽特别淡定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啊,这不是看着你最近受伤了吗?特意来关心关心你的呗,怎么了?不接受啊?”重明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敢,毕竟是白泽大人的好意,怎么都应该接受不是。要不然我跪下谢个恩怎么样?”听到重明这么一说,白泽连连摇头,“那还是算了吧……”白泽紧接着又说道:“今天来,其实还真有一事想问问你。”
重明点了点头,早就知道白泽一定是有事相求,不然他肯定见到婉微肯定早就躲开了,才不会一直挺在这里呢,“说吧,看你这个模样,想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吧?”白泽这才缓缓说道:“这早在几百年前,你不是推测出我的小徒儿有天劫在身,怕她应劫,所以你和我做了场戏,将她赶回了嶽鷟山,今日想请你看看我那小徒儿身上的天劫可是渡过去了没有。”
看着白泽那一副担忧的模样,重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子简直就像一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不过白泽自己应该是没有发觉吧?于是重明掐指一算,然后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到重明的样子,白泽感觉自己的心眼看着就要提到嗓子眼了,他紧张的问道:“怎么了?究竟怎么了?不会我的小徒儿出事了吧?不行,我得看看去……”说着,白泽就要向门外走去,他得去看看自己的小徒儿,毕竟这可是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个做师傅的也应该尽到做师傅的责任。
“回来吧,没事儿。”重明看着白泽的背影笑着说道,可是看着突然间有些垂头丧气的白泽,重明的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总是爱疑神疑鬼的,难不成是真的年纪大了?”重明疑惑的问道。
若是换作是平时,白泽肯定不服气的大声反驳重明,可是此时此刻的白泽竟然安静了下来,连重明都有些惊奇,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我是真的,承受不住吧。”重明看了白泽一眼,这样的白泽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白泽突然自嘲的说道:“你说,这是不是自己作孽?我好好儿的一个修炼水系法术的人,居然收了一个火系法术的徒儿。”想到这里白泽不禁摇了摇头,“如果她是一个水系的徒儿,我就不用徘徊在你这里了,不用管来什么天劫,我都可以替她挡下来。”可是苏朵朵终究不是学习水系法术的徒儿,而自己这个师傅也不是修炼火系术法的师傅。
重明拍了拍白泽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别这么悲观呀,这一切都是缘,人是改变不了的,而我们神同样也避免不了,你就应该成为她的师傅,这点是注定的,不论是你想逃离还是她想逃离都逃不开的。”白泽看了重明一眼,知道重明是在宽慰自己,可是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一切恐怕只能用缘来解释了,然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重明又继续说道:“我刚刚也看了,你那小徒儿这最近乖得很,但是这天劫啊,也没有渡过去,看样子接下来的几百年应该就要应劫了,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嶽鷟山吧,我改日再去给嶽鷟山加点法术,若是她真的要应劫,大不了我替你这个师傅去。”白泽看了重明一眼,“你呀才像她的师傅呢……”重明摇了摇头:“算了吧,这种苦差事,我看着就行了,可别带着我……”
白泽突然想到了苏朵朵的天劫有些不安的说道:“你能去就是最好的了,可是若是你不在呢?”然后一脸担忧的问道,“难道就这么一直躲下去不成?”
重明看着白泽说道:“你这小徒儿的天劫可不是一般的天劫,若是渡过去了,她就可能和你一样会飞升成神了,这难道不好吗?”白泽听到这话,震惊的看着重明:“真的吗?这,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是一个神的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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