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齐青禾的声音倒是沾上了一丝缥缈的痕迹:“也算是,对当年之事的一份补偿吧。”
吹熄烛火,齐青禾躺在床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旦日三更天的时候,夜色还未消散,齐国公府却是又热闹了起来——
幼白将睡眼朦胧的齐青禾唤醒,轻抚在其耳边道:“小姐,幼清她得手了。”
怔愣了片刻,齐青禾由着幼白给自己梳洗穿戴,一时却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现在老爷他们都在正听院里……”手脚麻利的给齐青禾梳了一个桃花髻,幼白声音中带着一丝轻笑道:“正听院现下可真的是乱成一锅粥了。”
没有搭话,齐青禾怔怔的望着径自中自己的倒影,恍惚之中只觉得有些陌生起来。半晌才道:“走吧,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主仆两人一路无话,脚步倒是不慢。不消多时便是来到了正听院的位置。
还未进得其内,却是听见幼清哭的凄惨:“公爷,奴婢没有勾引道长,奴婢只是来给道长送饭,可谁想,可谁想……”说着,幼清像是说不下去了似的,又呜咽着嘤嘤直哭了起来。
待得齐青禾与幼白迈进院子,却见那来时一副风仙道骨模样的陈三旺此时却是衣衫不整,被人从房间里面拖拽而出,一脸的惊慌之色。
而离其不远处,幼清却是跪在齐正慵脚边哭的声泪俱下,整个人如同被风摧残过的娇嫩花朵一般,好不可怜。
滕氏落后于齐青禾半步,跟在齐老夫人身后进得院中。望见陈三旺狼狈的样子一双眼睛像是啐了剧毒的刀锋,恨不得立刻将一旁哭的凄惨的幼清千刀万剐。
皱了皱眉,滕氏后至先声:“幼清?你不好好守着院子,跑来这里做什么?”
滕氏说着,却是根本不给幼清丝毫辩白的时间,身子一软朝着齐正慵的方向跪了下去,道:“公爷,幼清这丫头本来就不检点的很,您可千万别听她的胡说,她就是……”
“姨娘还是慎言的好。”齐青禾见滕氏上来就想将事情全部推在幼清身上,自然是不肯,轻笑道:“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幼清怎么说也是我东雀阁的丫鬟,您这么,岂非是在暗指禾儿管教不力,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番话,堵得滕氏面色发白,支吾半晌才姗姗道:“三小姐这是哪里话?您不是将这丫头赶出去了吗,要不是我看她是在可怜,也不会收留她,更没想到她今日竟会大胆到来勾引高人……”
这话中句句,皆是在暗示陈三旺将一切都推在幼清勾引之上。陈三旺闻声,瞬间便懂了滕氏的意思。
再加之滕氏这座靠山已到,陈三旺心下稍安,又是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公爷,若不是这丫头勾引在先,本道又怎会轻易坏了自己这十数年修为?”
齐正慵闻声,眸中的神色却是昏暗不明,微抿唇角却是并未说话。
用手捋了一下胡须,陈三旺却是道:“若是公爷不信贫道所言,自是可以让人来验一验,这饭食中有没有催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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