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禾声音微顿,瞥了幼白一眼。
幼白一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慌忙从手中掏出一物——那是半块长命锁。断口整齐,不像是被人为毁坏的样子,倒像是铸造好便是这样一般。
齐青禾接过那金锁,轻轻放入幼清手中却不再言语。
只是站在一旁的幼白却是惊讶的发现,幼清的双目突然赤红了起来。
原本呆滞痴傻的目光也缓缓凝实,终是化成了一股强烈的恨意。
——分明是一副正常人的样子!
幼白见状不由得以手掩唇,生怕自己会惊呼出声。可齐青禾却是一副见怪不该,似乎早已预料到一般的神情。
眼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然达到,齐青禾唇角终于是绽放出了一丝笑意。
幼清却是快速收起了手中的金锁与玉镯,朝着齐青禾深深地跪拜了下去:“三小姐,若您能帮奴婢报仇,奴婢愿为您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昨日,滕氏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齐青禾看着幼清,突然道。
能在滕氏手底下做事,齐青禾断是不相信幼清居然只是被几句莫须有的话给吓了一吓便疯了的。
而事实却也证实了齐青禾果然没有猜错,幼清果然是在装疯——必然是其不小心听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信息,为了保命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联系到昨晚的支言片语,齐青禾心头不禁微沉,沉声道:“是不是与我弟弟有关?”
看着幼清沉默,齐青禾气急反笑。
玉手砰的拍向一旁的漆木桌面,其上的青瓷茶碗随着桌面的震动剧烈晃了晃终是沿着桌沿滴溜溜滚了一圈,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说吗?”齐青禾看着跪在地上仿佛哑了一般的幼清,提声质问道。
幼清面上有着显见的迟疑,又是朝着齐青禾深深地拜下道:“三小姐,若是奴婢告诉您了姨娘所为,您可否保奴婢一命?”
“你不是要我为你家人报仇吗?”齐青禾见幼清举棋不定,反倒不急了。懒懒的靠坐在红木椅上道:“这样,你告诉我姨娘究竟说了什么,我可以考虑满足你一个愿望。”
声音微顿,齐青禾又道:“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要自保还是报仇。”
话毕,齐青禾也不予久留,领着幼白重新出了屋子——原自己想借着幼清的口,将世子要留宿的消息传到滕氏的耳里,依着滕氏的性子,必然会出面劝说齐宁瑶留在嫦思院中。
却不想滕氏非但没有便相信幼清的话,而且言语之中亦是不曾透露半分要让齐宁瑶过来的意思。
齐青禾这时不由自主的有些着急——依着齐老夫人的性子,怕是今儿早早便是会将人从祠堂中给放出来。
是以留给齐青禾的时间并不算多,自是无法在西厢房中与幼清多费口舌。
吩咐人将幼清给看好了,齐青禾便带着幼白马不停蹄就朝齐宁瑶所在的祠堂赶去……
只是,主仆还曾靠近祠堂门口远远地便是瞧见齐宁瑶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从祠堂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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