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萌关内的刘备大营内,庞统手握一张丝绢,脚步匆匆的来到刘备的军帐之中。
“主公,好消息,大好的消息。”刚走进军帐,庞统便兴奋的喊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军师有要事相商。”刘备见状,让左右的军士退出了军帐。
“可是刘元拿下了白水关?”待帐中军士走后,刘备起身笑着道。
“哦,主公何有此问?”
“哼,刘元与我说曹操有攻取荆州之意,所以要回师增援,此等小伎俩,怎会瞒得过我呢?有云长驻守荆州且先不论,若是曹操真的进军荆州,我怎会到现在还不知情呢?所以我猜是你与刘元见我迟迟不愿攻取益州,所以出此计策,假意回师荆州,实则趁刘璋不备,夺去益州,这第一步,定然是夺取白水关。”刘备微笑着道,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主公只说对了一半。”庞统将手中的丝绢恭敬的递给了刘备。
刘备结果丝绢看了片刻之后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张松已死,计策已成。你到底背着我与法正做了些什么?”刘备有些发怒的道,这手中的丝绢,就是法正写给庞统的信函。
“主公且先息怒,且听我缓缓道来,主公苦于师出无名,一直不曾攻取益州,所以半月之前,在我与刘元商议让他趁机攻取白水关之际,我写了一封信予法正,让他想方设法暴露张松,同时待刘元回师荆州的信函送到刘璋手中之后,在刘璋面前献计,于白水关前伏击刘元。”
“放肆,混账,为何要如此行事,本来白水关唾手可得,这样一来,非但夺不下白水关,还会让刘元陷入危险之地,若刘元有什么意外,势必军心大乱,非但拿不下益州,荆州甚至都可能大乱,你知不知道。”刘备彻底的发怒道。
“主公,我有此计,借刘璋之手伏击刘元,完全是为了主公考虑,主公,刘元此人才智高绝,绝非甘居人下之人。留其在身边,早晚都会有祸患。”
“绝非甘居人下,你与孔明在我耳边说了多少遍了,那刘琦如何,我又如何,难不成我连刘琦都比不了吗?若是按你所说,你与孔明,徐庶,皆是才智高绝之辈,还有云长翼德子龙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你们又岂是安居人下之辈,难不成,都要将你们赶尽杀绝吗?”刘备怒声问道。
“主公我并无此意,我等对主公之心,可昭天地日月,刘元大权在握,一旦生有地反心,后患无穷啊!与其等日后刘元势大,反叛主公,倒不如提早将其灭杀,夺其军权。”庞统跪在地上道。
“夺其军权,谈何容易?刘元在荆州经营七八年之久,手中的士卒对他忠心耿耿,就连我手中也有万余名兵士是刘元调予我的,且刘元帐下又多能征善战之将士,镇守荆州南部四郡的黄忠,节制五万兵马,其武艺更是与云长相持百余回合不相上下,还有魏延,当日他破曹仁八门金锁阵的场景犹在我的眼前,子龙自愧不如,你告诉我,如何能夺其军权,刘元一死,如何节制他们。”
刘备话锋一转,立即谈到了如何夺下刘元的军权。
“主公大可放心,现如今,刘元效力于主公帐下,天下人皆知,刘元一死,其部将理所应当属于主公,长沙的黄忠,有孔明与关张二位将军在,他定然不敢反叛,况且孔明早有言在先,他有十足的把握替主公将黄忠纳于麾下。至于魏延,若刘元此番葬身白水关,其手下兵士必然大乱,溃不成军,魏延若侥幸活着,势必统领余下的兵马,在他的面前只有投奔主公这一条路,况且主公可于现在出兵,待其兵败之际施予援手,人心定然归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