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人能站到决赛的擂台上,必然是有几分斤两的。
男人看起来正值壮年,留着粗犷的络腮胡子,是让人过目就忘的相貌。
没有夸张,真得是过目就忘。
苏殷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脸盲的毛病?
两人交手至今,已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她甚至没有记住男人的长相……
男人确实资质平平,只有筑基期的修为。
但是他竟然能凭借筑基期的修为,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决赛。苏殷想了又想,还是很费解。
要知道,参赛的弟子之中,元婴期的修士不在少数。而筑基期和元婴期之间的差距,说是天堑也不为过。
形象一点的比喻就是蹒跚学步的孩童和一个走路虎虎生威,拳能打狼,脚能踢虎的成年人间的区别。
两者理论上没有半点可比性。
然而,就是在这样没有任何可能性的情况下,杀出了一匹黑马。
在上场之前,苏殷甚至猜测。也许这人是个修二代,靠着各种高级的仙器之类,才进入决赛的。
然而,当真正同他交手的时候,苏殷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男人的招式动作,娴熟而狠厉,一看便是经过千万次实战磨练的对战技术,打了苏殷一个措手不及。甚至于有两次,苏殷还隐隐落了下风。
更多的还是,分明眼看着招式就要落在男人的身上了,他却刚好能躲开,似是可以预判出苏殷的攻击轨迹一般,只差几分几毫的距离。
这种事情一次是运气,两次是运气,但若次次都被他躲开?
……
好气怎么办?!
不过最后苏殷还是胜了,在将从老祖那里搜刮来的符篆、法器用了大半之后,男人终于倒了下去。
彼时苏殷站在擂台上,平复着有些不稳的气息,看着昏过去的男人,再瞧了瞧自己耗损大半的家底,一阵肉疼。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男人又爬了起来……
当你推倒过一个之后,再去推倒一遍,就会容易上很多。
虽然将面前的男人比喻为没有智商,只会按部就班的好像不太合适。
毕竟面前的男人,是会变化打法的。
但是苏殷真心觉得,第二次将男人打趴下的时候,较之第一次,容易了很多。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第四次……
男人爬起来的姿势一次比一次狼狈,也一次比一次虚弱,但就是不肯认输,固执得让苏殷崩溃。
与此同时,台下的人,也已经麻木了。
“那是惊雷符吧?”
“她都已经丢出去几十张了,你才看出来?”
“惊雷符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市无价,我的天!这得多少灵石?”
“方才上品仙器,都丢了几个了,几十张惊雷符算什么!”
“不过是些用灵石就能买得到的东西!”其中也不乏一些吃不到葡萄,就酸溜溜的修士。
很快便被人嗤笑了下去:“惊雷符尚且能买到,上品仙器,你去买一个来瞧瞧。”
“如今能炼制出上品仙器的炼器师整个修真界不超过三个,也不知这苏小鱼是个什么背景,竟然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上品仙器?”
……
很快关于苏殷背景的猜测,就从某长老的私生女,一路上升到了玄清门掌门的私生女,至于理由,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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