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略过,喻词揉了揉眉心,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夜空,满天的星星在一闪一闪的,悬挂在一角的月亮通透明亮,为这有些黑暗的街道点上了一道光亮。
借着路灯的光,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分钟了,她应该已经都到了,喻词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忽然耳边一阵劲风,余光看到了一根有手腕粗的铁棍从后左方直接砸过来。
喻词瞳孔一缩,头迅速往旁边一偏,几乎是擦着那根铁棍而过,耳朵被上面的铁锈壳磨破了皮,立刻有血流了出来。
“有点意思。”喻词眼里略过一丝阴霾,伸手摸了摸耳朵,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道有些妖孽的笑,喻词抬了抬骨架流畅精致的下颌,微偏着头,语调散漫“不听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话,那就一辈子都让你戴着口罩吧,给你缝起来?”
月光下,少年有些张扬的抬着脸,眉间轻蹙起,薄凉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上落过一道不小心蹭到的灰点,倒是平白增添了一股少年阳光气,减弱了几分狠厉感。
这会喻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黑衣人目光对视着少年,心里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他的左小腿是轻落在地上的,现在全部的重量都是依靠右腿来支撑,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着,黑衣人露出来的眼睛躲闪着喻词的目光
之前存着的一点点狠意现在荡然无存,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黑衣人眼睛竟也闪过一丝懊悔。
“那...那盒子本来...就...就是我的。”说话结结巴巴,眼神恍恍惚惚。
喻词疑惑的看着他,心里默默想道,这不会还有什么偷中偷吧?
“是你的你就光明正大的要回来,跑人家家里去偷算什么?谁能信你。”喻词淡声道
黑衣人骤然变脸色,眼睛盯着喻词手上的铁盒,出声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小...屁孩???
平时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喻词表示这有点陌生,不打算跟这人耗着了,目光转移到黑衣人受伤的小腿上,沉声说道,“现在你是自己去警察局,还是要我打包送过去?”
没有作声,黑衣人整张脸都被藏在了口罩之下,只剩下一双看起来很明亮的眸子,是双眼皮,眼睛很大,但是总露着一股阴暗的感觉。
现在两个人站在小区的一个废楼外面,黑夜里吹过一阵淡淡的清风,这里几乎看不着人影,现在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相互凝视,相互打量。
“你朋友不都已经报警了吗?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你放心,我不会跑的。”说着还轻笑的看了看自己的腿,黑衣人抽着气动了动近乎残废的腿,心里狠狠地骂了喻词一顿,这家伙的劲简直了。
“那样最好。”喻词拿着盒子,身材挺拔的站在一棵树前面,深邃的眼眸看着他,已经不打算离开了,在这等着也好,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反正许周周那里还有人在,谢温尔要是过来也不至于一个人在那等着,一想到谢温尔,喻词那冷漠的脸才有了几分柔意。
操啊,这才半天不见啊,就已经这么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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