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念在这个情面上也不会再同我计较。可你若不去,我就一点希望都没有,明白吗?”
小叶氏十分无奈,女儿说的这些她都懂,懂归懂,可她不敢啊!只能小声地劝白花颜:“最多也就是罚你跪一跪,或是抄女则女训什么的,不会有多大事,你就忍一忍?”“我忍个屁!”白花颜快让这个姨娘给气死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那二夫人也是你的亲姐姐,你们一个爹,你说说你这个性子到底随谁?怎么整个叶家就你一人硬气不起来呢?就算我不挨罚,就
算我都忍了,但二夫人万一再也回不来,你可想过我们的下场?你是叶家的女儿,我也是叶家的外孙女,那叶之南一旦倒了台,这文国公府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他们能放过我们?你是不是傻呀?”听了白花颜这一番话,小叶氏的心终于再沉不住,猛地一下提了起来……
小叶氏害怕了,白花颜说得对,姐姐若是倒了台,白家绝不会再留她们母女。
于是她赶紧离了竹笛院儿,去找白兴言了。
青草担忧地问白花颜:“五小姐觉得叶姨娘去求老爷,管用吗?”
白花颜摇头,“不知道,但必须得试试,成就成,不成也不留遗憾。总之二夫人不能倒,她要是倒了,我也就跟着完了。”
自从发生了聂五那件事,梧桐园再也不许女人进出,不但新盖成的书房不行,就连整个梧桐园都封闭起来。
小叶氏在园子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敢进去,不一会儿从里头出来个小厮,一瞧见她就“哎哟”了声,然后告诉她:“叶姨娘是找老爷吧?老爷往风华院儿去了。”
小叶氏一听,赶紧就往风华院儿那头追,追得很快,几乎是用跑的。她知道,必须得赶在白兴言进风华院儿之前把人拦下,不然等他一见到白惊鸿,肯定心里的怨气更重。
她带着个丫鬟,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是在白兴言一脚踏入风华院时追上了。
因为着急,一时忘了规矩,伸手就拽住了白兴言的袖子,急声道:“老爷等一下!”
白兴言被她拽得一咧斜,“叶秦,你疯了不成?”小叶氏被他吼得一哆嗦,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就瘪了回去,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又挂上脸来,简直让白兴言是越看越厌烦。于是不等小叶氏这边开口说话呢,白兴言就先骂了开:“你瞅瞅你那个鬼
样子,我白家是欠你吃还是欠你喝,你一天到晚吊着个脸给谁看呢?”
小叶氏冷不丁的招来一顿骂,心里是又委屈又害怕,眼泪就在眼圈儿里含着,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其实小叶氏长得也很不错,当初白兴言收她入房,一来是给她姐姐面子,要跟叶家的亲再结得多一层,二来也是被小叶氏这种眼泪汪汪的模样给吸引了。可从前归从前,现在归现在,从前认为是优点的,当感情不在、当有了利益冲突,都成了互相嫌弃的理由。就像白兴言现在看小叶氏,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特别是站在风华院儿门口,只要一想到
里头的白惊鸿,他就后悔当初为什么收了小叶氏入房,还生了那个该死的白花颜。
“你找本国公有什么事?”他强忍着厌烦问小叶氏,“有事就快说,说完了赶紧滚!”小叶氏一哆嗦,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都忘了该说什么。幸好一瞥眼看到风华院三个字,这才把思路又给找了回来。但还是害怕,只能小声小气儿地说了句:“妾身是想……是想为姐姐求个情,希望老爷
不要生姐姐的气,把姐姐接回来吧!请老爷看在妾身的面子上……”“你有什么面子?”白兴言都惊呆了,他突然大吼起来“叶秦,你告诉本国公,你在文国公府、在本国公面前,究竟有什么面子?你生的那个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主母寿宴上居然将她姐姐推到
湖里去!要是没有这个事儿,后续的那些事情也都不会有!你们娘俩就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你说说,你能有什么面子?”
他越喊越激动,越喊越生气,越喊越觉得这一切都是白花颜导致的。他回身指向风华院儿里,指向白惊鸿的屋子,“叶秦,本国公今儿就把话摞在这儿,你们娘俩的命就系在惊鸿身上,她好,我就留你们一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断,我就把你们娘俩活活掐死,扔到城外
去喂狗!”
他摞下这句狠话后甩袖而去,小叶氏被他这么一甩直接就坐到了地上,身子已经抖成了筛子网。她的男人说要掐死她和他们共同的孩子,如果白惊鸿死了,她的花颜也活不成了。这是为什么呀?就因为是花颜把白惊鸿推到了水里?可不是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她的男人会这样偏心?何
况那白惊鸿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呀!她再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边上丫鬟赶紧劝:“姨娘快别哭了,一会儿老爷听见又该发火了,上回您哭老爷就说像哭丧,这次那大小姐万一……哎呀反正不要哭了,咱们快走吧,一会儿老爷真生气
了可不会有咱们好果子吃的。”
个世袭的国公府来说,不但不是人丁兴旺的表现,反而是争夺爵位的阻碍。所以,当白兴仓在这个家实在待不下去,想去军营试试时,她是撺掇老国公同意的。哪怕白兴仓的生母跪着求她拦住老爷和儿子,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将那个孩子送出家门。甚至后来过了这么多年,她
依然介怀她丈夫同别人生下的那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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