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想这甚是心烦,却莫名跟着心疼。
究竟是怎样的苦痛,怎样的悲凉,才能让他在死后一遍遍地诉说着,不愿放下。
“你来了?”
秦欢闻声瞥眼看去,是一白袍男子,看不清容颜,只可见那双浑浊的明眸,和他眉宇间那黯淡的银月。
秦欢心里疑惑,这又是这梦中之人?
“你认识我?”
白袍男子道,“不识。”
秦欢黛眉一蹙,“真奇怪,你若不识我,又怎知我来?”
白袍男子笑答,“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要找的在哪里。”
秦欢挑眉看他,“我要找什么?”
“你要的答案,还有你的爱人。”
“我的爱人?那个声音?”
白袍男子说得玄乎,“是,也不是。”
秦欢听得樱唇一瘪,“我真渣了个人?”
白袍男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去西方看看吧。”
秦欢问他,“西方?边境?”难不成真是那男人?聂启黎?
白袍男子没答,只道,“往西走,答案,在那里。”
秦欢轻笑道,“你这人真奇怪,我如何信你?”
白袍男子凝眸看她,“你这人也奇怪,你信不信看你。”
秦欢又问他,“那声音是长生殿殿主?”
“是,也不是。”白袍男子说得模糊。
秦欢又问,“你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是是也不是,那是也不是先生,你是谁呀?”
白袍男子道,“非害你之人,非助你之人。”
秦欢挑眉戏谑道,“是也不是先生,您神通广大,我这小女子怎么听也就只能听你这么玄乎其词的。我怎知是不是?
我这做了半个多月梦,哭了半个多月,您想赖,也赖得掉不是?”
白袍男子瞥眼看她,“梦境是你自己心中所思,可不是我牵引的。”
“早点去吧,公主出门不易,小心歹人。”
说完,满色荒芜中再不见此人。
“真是怪人一个。”嘴里一声嘟囔,却再感觉不到周身荒凉。
醒来已是夜深人静时,月色皎皎落窗前,四下幽暗,也只见这浮光。
借着月光看去,偏室只有红绡伏案熟睡。
秦欢悄声收拾行李,主要还是些男人的衣裳,随手抓了几个钱袋,还有几把金银玉石。这首饰是不敢带的,谁知又是什么珍贵玩意,会不会被逮回去。
收拾完,秦欢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脑袋转转悠悠地四下张望,见着个人就将行李往一处塞。
索性这公主平日里什么荒唐事没做过,倒也未有人生疑。
她就这么顺利地走正门溜出永乐宫。
虽说梦中这是也不是先生着实古怪,不过这也是她来这后得到的唯一答案了。
况且出宫这事她早就想干了,虽说这公主金枝玉叶平日吃穿用度近乎奢侈,可她不是啊,她可不想继续和那些皇兄父皇折腾了。
想着就这么出来,顺着记忆往西城门龙虎门过去。
这城中半夜也无人巡逻,她走得倒是顺溜。
顺顺溜溜地来到街角,刚要转身,背后却突然出现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捂住她的嘴!
瞬时就被带了过去!
不好!
秦欢心中暗道不妙!
却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到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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