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落羽分神之际,从正前方直直地飞过来一个纸团,正好就打在落羽的脑门上。
“哎呦,是谁?”安静的公学讲堂上落羽一个惊呼,左定一也停止了讲学。
“你,出去。”不带一丝感情,也不带一丝犹豫,左定一对着落羽冷言开口。
“你还不问是为什么,就让我出去,有失偏颇吧。”落羽不服,略一挑眉。
“我的课堂不需要解释,让你出去就出去。”左定一真是烦透了这个跟他顶撞的女子,刚开始就不老实,后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现在还扰乱讲学秩序,真是孺子不可教。
“好,我出去可以,但是让我说完接下来的话,我就出去。”落羽看到桌子上的纸团,心生一计。
公学讲堂上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落羽真是活得不耐烦,竟然跟左公子叫板,有的人说这个傻子,终于又要出洋相了。只有那个罪魁祸首白卿卿,一脸高傲,一言不发,脸上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嘲笑。
左定一看讲堂已乱,在看那个犯了错还一脸坦然的罪魁祸首,突然想看看她究竟想要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落羽拿起纸团,一边轻轻拆开,一边故意让纸团发出嘶嘶的声音,“夫子,请看这个纸团,你能看出有什么端倪吗?”
左定一一皱眉,“这个纸团是冥国胡家纸厂产的。”
“嗯,对,夫子好眼力,那上边还未干的墨迹呢?”
左定一看着并没有墨迹的白纸,心里想这小丫头估计是要诈出向她扔纸团陷害她的人,且陪她演一演,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是泸州的墨迹。”
“这就对了,夫子请看,墨迹还未干,肯定是本堂可才点上去的,而我用的是太师府自制的墨和宣纸,与这个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只要是搜一下全课堂同学的宣纸和墨,再规划一下抛掷路线,就大约可以断定是谁抛纸陷害我了。”落羽的眼神着重扫过几个人,发现他们根本不敢抬头看。
“夫子,您可以派人在学子之间搜上一搜。”落羽故意说的很慢,眼神也是犀利的看过刚刚低头的那几个人。
“那个纸是我的,但不是我扔的,是白卿卿扔的。”一个红衣女子慌忙站了起来,手还不停地在衣服上打结。
被点到名字的白卿卿倒是不慌张,站起身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扔的?而且你的那张纸上根本没有墨点,我也根本没有泸州的墨。”
落羽粲然一笑,拍手叫好,“如今,卿卿小姐还是这么镇定自若为自己辩白,我还真是很敬佩啊。不过,有一件事你真的说对了,这张纸上根本没有什么泸州的墨,我这么说不过就是让你自己承认罢了。”
白卿卿脸色一变,漂亮的小脸蛋儿顿时变得面无血色,“你,你,秦莲儿,你真是好样的。”
“不敢当,不敢当,卿卿小姐,如今还有什么可辩白得嘛?”
“那,白卿卿,你出去,以后公学之日你就不必再来了,皇学测试也不必再参加了。”左定一这才开口,开口就是严重的审判之词。要知道公学之日不让学习这倒不是什么大惩罚,皇学测试不能参加就相当于断了白家小姐的前程,皇家测试是冥国王宫为了招募人才而开设的一项测试,参加测试的人,无论男女都有机会通过测试,进入皇学,与皇族子嗣一起学习,最后可能成为大将军、太师、太傅等,冥国大多数女子想要进入皇学是有机会接触皇族子嗣,成为冥国至高无上的王后,而如今这个惩罚,无疑是让白家小姐这一辈子都失去了做人上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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