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眼里,月就仿佛犹如那遮天的乌云消散时露出了晴空朗月,月白如皎,银辉灿灿,这是造物者的神迹。
月扭过头,丹唇微启裂开好看的弧度:“小小,我想你了。被狗咬可不行,我帮你消消毒。”
小小看着月,什么也没有说,月眼底的那一抹忧伤与怅惘,是小小收到的最满意的礼物。她的手附上月的脸颊,轻轻的闭上双眼,抚摸着她最爱的轮廓,吻上了月的嘴唇。
两个人慢慢的吞噬着,汲取着,撕咬着,证明着岁月的不曾改变,彼此正鲜活的存在着。小小想着:“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呀,我们仍旧犹如那水中之影,照见了自己,也照见了对方。”
他们缠绵了很久,分开又相连如此往复,到最后不知是谁先疲倦了,抵着对方的额头,眼底的光芒、耳畔的频率、萦绕的气味都是相同的,仿佛万世之前灵魂本就是一体。最终小小先切断了彼此短暂的联系,她扭头脱下外套,把月穿来的军大衣盖在自己身上,轻声说:“开车吧,有什么事儿,咱路上说,今儿我累了。”
月拉着小小微凉的手又看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发动车子,叹气说:“你总是怎么残忍。”
小小已经闭上眼睛,喃喃回复:“你也是,我的朋友。”
回程的路上,彼此空白的时间,很快被填满,月全然不在乎小小是不是真的需要休息,没走出一公里就问道:“你小舅舅已经走了?”
“是的,没想到你的消息比我还快,那为什么不事先和我通个气呢!要不是今天午餐会上我听姚伟他妈说了一嘴,我都不知道大家的小九九都打的飞快,是真没把我当个人看呀!用我的时候千般万般的好,不用我的时候,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今儿中午,我别提有多尴尬多被动了。”小小闭着眼睛,话里却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和气。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我怕……”
“怕什么?”小小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蛮横气势。
月目不斜视,看都没看小小继续开车:“你知道的,何必装傻。”
小小突然看向月,双眉紧促,吞咽口水的声音非常的明显,狞笑着说:“怎么不求求我,明白人儿,我要是不让你走,你哪儿都去不了。再说,退一万步,你就算此时离开,你觉得凭你现在一己之力,能找到你想要的吗?”
听了小小带着威胁的话,月突然狠狠的按了两下喇叭,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给自己的情绪做了注解。他没有立马回答小小,而是伸手在小小盖着的大衣兜里掏出一张白纸,一手攥着,伸到小小的面前:“这是你想要的,但若是现在不想了,我马上替你扔了。消息传不传得出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着月就摇下了车窗,纸已经伸向了窗外。
“这违反交规,也会给环卫造成麻烦,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再说,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的,何苦在这里惺惺作态,只是现在你还不能马上离开。”小小又闭合双眼,假寐着补充:“至于消息,不管是收集还是传播,我自己也可以,但是可能时间会长很多,这些浪费的时间,都是留下你最好的理由,我劝你,不要给我过多的时间反悔,我的性情你最明白了。不要让我们前面的努力,最终变成沉没资本。”
听了小小的话,月撇了撇嘴,把刚刚那张纸随意的仍在车上。两个人在北京华灯初上的拥堵马路上各怀心事,小小闭着眼睛开始整理思绪,过了十几分钟她再次睁开,眼神清澈明亮,笃定的说道:“消息放出去吧,还有几件事,秘密的找人帮我调查一下。”
“你说,我听着。”月一边开车,一边应答。
“查一下12月1日由云门书局举办的网络作家研讨会,亦然参加的前因后果,查查他都和谁接触过。还有……”小小从后视镜中,瞥见车子后座上,搁着的那件让她糟心的大衣,补充道:“你就别去了,托人找一个Fendi的vip,去星光的旗舰店里问一下我今儿穿的那件大衣是谁买的,是不是北京只来了这么一件,不行的话,动静闹得大一点,找个不是善茬的姑娘到店里把它退了,一定要把这个正主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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