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有些失眠,看了窗外的星夜一会儿,才缓缓闭上眼。
手臂无意识地伸向身边。
女人醒得比她早,洗漱的声音把吵醒了,女人有些歉意:“抱歉。”
何倾温声:“没事。”
从怀里拿出熊,安稳地放在床上,然后起床洗漱。
尽量避免用右手。
顾衍发了信息在大厅等她,给她准备了牛奶和早餐。
两个人在茶餐厅坐了一会儿,只是了会话。
遇到不认识的人朝她打招呼:“嗨!你是倾尽下吧!”
她原来确实有照片在网上过,所以也不算惊讶,只是淡淡颔首:“你好。”
挽着朋友手臂的女士笑起来:“我很喜欢你的画。”
何倾浅笑:“谢谢。”
她们似乎是才看到她对面的人,微讶一瞬,听到那位久负盛名的画家语气温柔地介绍:
“这是我先生。”
两个人走了很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坐在窗边的两人。
俱是眉眼温和,气质出众。
是属于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的类型。
朋友感叹:“我可真羡慕她。”
长相出众,又有才华,又有那么英俊的丈夫,关键还满眼都是她。
女士轻笑:“我倒是羡慕那位先生。”
能让风格那么独树一帜,才华横溢的画家都动心的人,到底,该有多温柔啊。
明就是研讨会的开幕式了,何倾在房间里看着研讨会的工作人员发到工作邮箱的内容,手指微顿,又下意识地点开草稿箱,想要画画。
手还没好全的人线条都有些不受控制,好像回到了最初学控笔的时候,只能无奈地清除痕迹,关上羚脑。
有些困倦地很早就入睡了。
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传来声音很大的声响,像是有人甩门,突然房间里灯光大亮,光线刺眼,混杂着争执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何倾被吵醒了,又被光线刺得下意识地睁眼,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看到门口站了两个人影。
其他房间陆续亮灯,像是有人出来看情况。
一男一女尖利的声音吵嚷不休。
她的眼睛泛着尖锐的刺痛,跟被针刺过一样,只能拿手挡着,又摸索着外套。
还没摸到,就听到男人沉稳迅速的脚步声,顾衍已经拿外套把她裹了起来,把她抱在了怀里,温热的手掌覆住她带了泪痕的双眸,身上似乎带着点按捺不住的怒意,和心疼。
何倾下意识地搂着他。
之前争吵的一男一女似乎都被震慑住了,没再吵了,站在原地看着他把何倾抱走,手上拿着她的电脑。
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间,柔声哄了几句,带着薄茧的手掌轻柔地为她拭去之前因为刺眼的光线而流下的生理泪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间,带着压抑着的呼吸,很烫。
才真正地抱着她,哑声:
“倾倾”
房间里没开灯,何倾潮湿的眼睫颤抖一瞬,缓缓睁开眼的人好像看到他眼角红了,伸手摸了一下:“顾衍”
顾衍摸着她的脖颈,声音很轻柔:“电脑我拿上来了,今在这里睡吧。”
何倾以前也和其他画协的成员合住过,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低声应了一声,有些不安稳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服。
顾衍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揪紧了。
看到在那么亮那么刺眼的光线里,她难受地按着眼睛,摸着外套的时候,他
怀里的人嘤咛着靠紧了些,蹭着他的下巴。
难受的眉眼似乎和缓些。
顾衍才觉得几乎要炸裂的心脏的疼痛减弱些,垂下颤抖着的眼睫,抱紧她。
手指细微的颤抖缓缓地减弱。
最后牢牢地扣住了睡得安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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