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的习惯是晚上吃团圆饭,中午的时候则是先去了订好了位置的临西阁,和关系比较亲近一点的其他几家一起吃饭,也算是每逢哪家有喜事时的传统。
何倾路上一直在想是哪家有喜事,看到自己和顾衍握在一起的手和带着柔和光泽的戒指,微顿,最后无奈半晌。
怎么连自己刚刚嫁人这样的事都忘了?
倒是有了结婚很久聊感觉。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弯眸。
是好事。
到的时候已经有了些人落座,都是些书香门楣,眉眼间很有几分书卷气,老人家也是精神矍铄,声音洪亮。
岑术坐在隔桌,没看何倾,锐利的眉眼今似乎格外刻薄些,玻璃杯里倒着的都是些烈性酒,岑佳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
开席的时候,便有同辈过来敬酒,林远笑着挡下来:“这可不行,我妹妹和妹夫都是不沾酒的,何况我们等会还得指望他们载我们回家呢。”
于是以茶代酒,接了祝福。
岑术看着眉眼温和的女子,嘴角微扯,拔腿回到位置上坐下的时候,将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手却还握着,垂下的眉眼显得阴郁沉默。
岑佳对着担忧的父母摇了摇头。
看了他还在继续倒酒,又有些气闷。
现在知道嫉妒知道难过了?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坐在一起,低语的两人。
交握的手上的钻戒那么般配,就连眉眼都是相似的柔和。
岑佳有些为她哥难过。
怎么她哥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在何倾姐和柯暄绝交的时候遇上她?偏偏碰到了那个冒牌货?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何倾问舅舅,是不是要准备些喜糖伴手礼之类,林颌拿纸巾擦着手,笑得很和蔼,语气也很慈祥:“知道你们不乐意大办,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放心就是。”
何倾笑着应是。
酒过三巡之后自然是惯常的闲聊。
何倾觉得暖意熏人,明明没喝酒,却还是感觉有点头晕乏力,便往顾衍身上靠了靠,顾衍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哑声问:“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她好像确实不太舒服。
何倾应了一声。
于是和长辈了一声,出了包厢。
临西阁的建筑和他们结婚的山庄差不多,都是些仿古制的阁楼建筑,格外温柔意些,走出包厢便是雕刻着各色花纹的栏杆,一眼看过去,可以直直望到那一边的假山流水。
现在雪还没化完,颇有些衣衫浸湿,犹抱琵琶的朦胧美福
何倾看得有些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
顾衍心轻柔地给她理好耳后的头发。
身后跟着出来的两人表情各异。
岑术满眼阴沉,岑佳则是望着她哥,心情有些复杂。
明明之前都挺正常的,怎么一见到人就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她可就真的不管他了!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去!
何倾没睡多久,只是眯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顾衍伸手替她挡着日光,眸色微柔:“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何倾揉着额头,声音有些哑:“好像是吃到什么酒心,醉了一会儿”
顾衍心疼了,柔声哄她:“要不要先回去?我们回家再睡吧,好吗?”
何倾想了想,点零头。
岑术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最后回了包厢,一语不发。
回去的路上何倾睡着了,林远和他们同乘,听顾衍她吃了什么酒心,顿了顿,打电话给阿姨,请她准备好醒酒茶。
到了半路的时候,眼睫轻颤的人醒了,眼神有些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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