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失笑，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会儿，才站起来，到她身边，俯身看她，低笑：“嗯。”

何倾咳一声：“其实我”

她想自己其实只是性子软了一些，但是想起那些零食糖果，停顿了一下，换了种法：“嗯我之前不是这样的。”

顾衍笑着应声：“嗯。”

何倾看他一眼。

顾衍眸里的笑意明显，好像求婚那，一样的纵容宠溺：“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何倾没反应到当孩养是这个意思，耳热一瞬，就感觉到温柔而轻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他还是笑：

“最可爱的。”

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公主。

顾衍去洗澡的时候，何倾的手指放在键盘上，看着眼前没有命名的画，咳一声。

她现在脑海中全是刚刚顾衍低头的时候的语气和眼神

最后打了个未命名上去，关上电脑之后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叹着反思。

踩雪捏脸，还有熊

咳，她最近似乎是真的幼稚了些，虽然他愿意宠着，但是是不是该改改？

上床睡觉的时候何倾还在想这个问题，帮她把扎好的头发理好的人见她似乎陷入了沉思，忍不住笑着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乖乖地躺在枕头上。

等他的手臂搂住了她，何倾似乎才反应过来，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斟酌着措辞，最后问出来的却是：

“顾衍，你喜欢孩子吗？”

顾衍微顿。

黑夜里的人眉眼还是一样的熟悉，一样的柔和，顾衍心里一软，哑声：“怎么了？”

他忍不住抱紧了些，感觉到她的呼吸，低笑起来：“倾倾喜欢吗？”

何倾想了想：“还校”

她其实没怎么见过朋友，但是如果是像贺暖那样的，应该会很可爱的吧？长得像他们

顾衍抱着她，也想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何倾看他，眉眼柔和些：“在想，我们要不要”

顾衍呼吸一窒，眸光软下来，最后笑问：“倾倾是在问我吗？”

何倾笑：“是啊。”

顾衍微微侧了头吻她，声音里带了哑意：“我很喜欢朋友，可是我舍不得让你进手术室。”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我们有晴朗，有熊，还有绿植”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然后缓缓和她十指交握：“这个家已经很完整，很幸福了。”

“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他知道何倾其实是想看他的意见，她大概是，决定让他来选择的。

何倾顿了顿，轻笑：“其实如果真的有了应该还是很让人期待的。”

顾衍也想了想脑海中属于他们的孩子，低笑起来：“嗯。”

何倾又道：“我觉得我没有准备好去当一位母亲，如果我准备好了，我想我们可以”

顾衍忍不住笑起来：“嗯。”

他抱着她，缓声：“我们顺其自然。”

顿了顿又哑声：“可是，我最希望的是，你可以不必吃那些苦。”

他母亲怀南笙的时候，孕期反应很严重，所以到最后，也只有他和顾南笙。

他希望她也可以不必，不必勉强自己成为一位母亲，不必十月怀胎，不必事事操持。

她只要永远做他的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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