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卓召集家里做粮铺生意的不敢不来,不做粮铺生意为得巴结的也是到场,地点在春风楼最大包间。
三个大桌子坐满人,朱英卓自然坐在主座,摆出一副显得英明神武样子道“肯赏脸来的都是朋友,都来齐了吧”
林建元就坐朱英卓边上,这时提醒一句“吴子晋没来,说是明天要给家里跑货”
朱英卓冷笑“每次组局设宴,他都说跑货,全信州就属他家粮铺生意忙”
就坐中有一人道“我看不是跑货忙,是不想来,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和沈乐游来往”
朱英卓冷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拿我家的粮开门营生,结交的却是屡次找我麻烦的沈乐游,我碰过一次他运粮入城,见他就只有一个马夫,想着让府里下人帮个手,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拒绝,那眼神看我就像是瘟神一样,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建元添句话“这么一听,吴子晋也太不知好歹”
朱英卓摆摆手道“不说他了,我们说正事,沈家生意越做越大,那心气也是越来越高,沈家做皇绸,我家做米粮,在生意上挨不到一块,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天在藏香楼你们也看见,那沈玉门是如何折我面子,这口气不能不出”
当中有人为朱英卓抱不平道“是呀,这事我全看在眼里,俗话说,看破不说真君子,谁愿上当受骗,就算知道是假琴,可以私下说嘛,用得着在众目睽睽中说破,明显就是借机显摆威风”
来的都是为巴结朱英卓,自然要为他说话,众人纷纷指责痞子苏不是,见众人都为自己抱不平,朱英卓摆出心甚宽慰样子道“好了,都静一静听我说,这事是我眼力不济,我认,但我不服气,沈玉门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连我都不给面子,难道还能把你们放在眼里?我朱家不做其他行当,是不想抢人饭吃,不是做不成不会做,沈玉门欺人太甚”
这时有个家丁从外入内,在朱英卓耳旁轻说几句,朱英卓皱眉道“有这事?”
见朱英卓神色不对,众人纷纷询问出什么事,朱英卓起身道“有件事要亲自处理,建元呀,你把我意思和大家说说”
林建元点头应允。
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家丁是事先安排好的,朱英卓到场组局,人是能到,但总不能亲自张口和其他人要钱,这事只能由林建元张口,朱英卓借机走人。
藏香楼这顿酒从白天喝到黑夜,沈乐游实在是高兴极了,因为这次是和秋婉说话最多也是最久一次,在是尽兴也不能在藏香楼留宿,三人头重脚轻出来,让人扶上马车。
三人醉晕晕躺在马车上,沈乐游一双醉眼一只大一只小,看着杜商徵道“我说。今天实在高兴,你呀,就别回家,到我家继续喝”
杜商徵也是喝得不少,一张脸红得像猴屁股“不。不喝了,说给秋婉姑娘做琴,明天要进山一趟,不能在喝了”
沈乐游不明其意,张着一对大小眼迷迷糊糊看人“进山?你要做琴进山里干什么去”这会杜商徵身上出现重影“我说你别动呀,晃来晃去眼晕。。”
杜商徵也是醉得双眼迷离道“我。我没动呀,是。是车在动,我刚说什么来着?哦,对,找琴木,上好桐木往往在人迹罕至深山才有,你就等着看,我肯定做一把独一无二好琴,送给秋婉姑娘”
马车晃晃悠悠到达沈府正门,车夫搀扶沈乐游痞子苏下来,沈乐游虽然是醉得迷糊,还不忘叮嘱一句道“把人送到家呀,别偷懒把人落半道,小心明天我到藏香楼找你算账”
车夫惶恐道“这怎么敢,一定把人送到家”
沈乐游目送马车离去,想着回头找痞子苏,只见痞子苏已经睡在地上,沈乐游头重脚轻想把人拉起来,但是这会身体使不上劲,只觉痞子苏身体沉如顽石拉不起来“平日看你能耐大得很,没想到酒量那么小,起来,我拉不动你”
痞子苏闭目在睡,没有给与反应,沈乐游用脚踢了踢痞子苏大腿“你听见没有,起来,这是大街。睡在大街成何体统”
踢两下痞子苏有得反应,一睁开眼睛,只觉天旋地转“哎哟,这酒喝得。。早知道就不出这个头”
沈乐游一听就迷迷糊糊醉笑道“这事你。。你。办得不错,不,是太好了,我跟你说。这。这秋婉姑娘。以前哪里和我说过这么多话。你。到底起不起来。。”
痞子苏一睁开眼睛就头晕,闭上眼睛觉得舒服一些“不。不起。你。你先回吧,我。过会就起来。”
沈乐游看一眼沈府大门,过去敲门,有家丁出来,家丁闻得沈乐游一身酒气忙扶住人“哎哟,少爷,怎么喝成这样”
沈乐游指着躺地痞子苏道“快。叫人。把我二哥。扶起来”
家丁顺指看去这才看见痞子苏,家丁扬声喊人,另外一家丁慌忙出门扶人,家丁扶人入府,沈乐游大醉,神志不清醒,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也许心里早就承认痞子苏是沈玉门,只是嘴硬不肯叫出口。
这会在迷糊间,卸下心防笑看痞子苏道“二哥。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
二哥,两个字似乎有着什么魔力,痞子苏一听眼睛勉强睁开,脚下踉踉跄跄,要没家丁扶住非要倒下不可“你。你叫我什么。。”
“二哥。嘛。你是我沈乐游的二哥,沈玉门,叫你二哥怎么了”
痞子苏满口酒气醉笑“你。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哥。了。。”
家丁这时扶人到沈玉门院外,家丁道“少爷,小心台阶”
扶人到里屋将二人放在床上,大兰小兰就住在痞子苏院里,听见声音过来看一眼,见得沈乐游痞子苏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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