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认识,问这么多干什么”痞子苏详细解释道“公明琴,指的就是公明仪,就是春秋鲁国对牛弹琴那位,对牛弹琴典故听说过吧,听说公明仪喜爱对牛抚琴,有日居然将头牛逗笑,之后就依照那头牛牛角做琴,这就是公明琴由来”
沈乐游好笑道“牛怎么会笑,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在说我听的对牛弹琴典故不是你说的这样”
痞子苏耸耸肩轻笑“哎呀,口口相传版本很多,是真是假谁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听来的”
信哪个版本因人而异,沈乐游听过也就算,没心思去追根问底。
琴是认得但不知道摆在上面干什么,痞子苏问“那琴摆在上面是等人来弹?”
沈乐游显得兴奋道“废话,难道还能摆来看呀?在藏香楼里,配弹此琴只有秋婉姑娘,我想见她,这就是你今天要做的事”
痞子苏好笑道“你不是说琴只有她配弹,等会要弹琴,这不就见着了”
沈乐游道“废话,我说的是和她面对面说几句话,不,一句话也行,只要她看我一眼,和我说一句话就心满意足,这就是我要求,就今天,办不到嘛就不用陪我回府”
痞子苏瞪人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哪有人临时就提要求的”
沈乐游笑道“办不到就走,赌约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想反悔吧?”
“我。。”痞子苏觉得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公明琴是朱英卓特意搜罗过来送给秋婉,秋婉是藏香楼头牌,琴上造诣实属信州一绝,朱英卓原本是想直接送人,秋婉对朱英卓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平日能避就避之不见怎么会收下这么好的琴。
朱英卓见秋婉不收,就想个比赛由头将公明琴设为奖品,既然是奖品那就非收不可,秋婉原本也是不想参加,藏香楼鸨妈叫红姨,红姨苦劝半日说一定要给朱英卓面子,不想红姨难做只能点头答应。
朱英卓抓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身旁坐着死党林建元,林建元见秋婉迟迟没有露面怫然作色道“怎么还不出来,架子也摆得太大!”
在信州谁敢不给朱英卓面子,朱英卓闲笑在抓起一颗葡萄吃了“急什么,得给时间梳妆打扮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哪里能随随便便就出来”
林建元当场赔笑道“说得是,在等等就是”
红姨在屋里给秋婉跪下,泪眼哭诉道“婉儿呀,就当是红姨求你,赏个脸下去好不好,人就在下面不去怎么能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去就是不给朱公子面子,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秋婉将人扶起眼中也是含泪神情凄楚道“红姨,如我收下这般贵重的琴,日后。。日后如他开口将我收了,到那时如何回绝。。”
红姨抹着泪大为愁苦道“婉儿呀,朱家又不是小户人家,当个小妾你也不亏,你就。”直劝不行红姨来个缓兵之计“这样吧,先收琴,先过今日这道槛在说”
红姨话落,秋婉泪如雨下神情好不可怜“红姨,你。你别逼我好吗”
红姨听得不由一急话不由说得重了些“傻孩子,想让人明媒正娶念头就算了吧,听句劝,朱公子。”
红姨话没说完,一个伙计在外敲门“好了没有,看朱公子面色已经等得不耐烦,在不下去只怕要发脾气了”
听得伙计话语秋婉只能无奈妥协,朱英卓真要发脾气整个藏香楼的人都要遭殃,秋婉大是无奈凄苦道“不是说比赛?怎么没听见琴声?”
红姨道“还比什么,这不就是个说头,你下去弹一曲,收琴就完事”
秋婉道“红姨先下去招呼客人,我片刻就来”对镜梳妆。
听得秋婉松口,红姨喜得合不拢嘴“你快些,我这就下去”
红姨从二楼下去来到台上,笑吟吟对着台下众人道“让各位久等,真是对不住,秋婉这就下来”
众人顿时起哄,忙着督促让人赶紧下来。
见着众人起哄急着想看秋婉,朱英卓趾高气扬对此显得相当满意,等着看人的凡夫俗子他岂能放在眼里,他们只能解个眼馋,而真正能拥有秋婉的只有他。
得人所不能得这才是大丈夫,朱英卓是这么认为。
秋婉凄凄楚楚从妆匣中挑出一支素净宝蓝珠钗,斜斜插在娴雅云鬓,配着一身蓝色轻纱软裙,清雅简洁就如不食人间烟火仙子。
二楼正中一间房门缓缓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凝立一个美妙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已让楼下男人们疯狂起哄。
秋婉也不说话如同那盈盈仙子缓步下来,台上早有人搬张凳子在公明琴旁,秋婉上台款款对台下众人微微欠身,落座,指上一拨清脆平缓琴音已起。
角微入耳秋婉眉头微皱,痞子苏也是和秋婉同时皱眉,痞子苏心道“琴声有些不对”
秋婉也是和痞子苏有同种感觉,看向台下众人如痴如醉在听,秋婉心想些许是情绪不佳才会如此。
秋婉不以为意拨弦继续弹奏,沈乐游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只觉曲音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仿佛在诉说少女心事,有时柔婉,有时幽怨,琴离人远,音韵似在耳旁盘旋,一听沉醉其中。
琴曲未了,只见一人,蹿身上台一脚就将公明琴狠踹,砰得数声公明琴落地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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