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里澹台明月劝沈萧寒的时候,外头皇后却正被白氏缠着。
白氏经过一番重病侵扰,整个人比之以往越发浑浊几分,也越发狠厉几分,她将先前贺兰漫之送给她的几套衣裳包裹住呈在了齐皇后的跟前,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皇后要给臣妇做主。”
待到得知白氏正是因为这几身衣裳染了时疫之后,齐皇后的面色当即不好了,令人将这衣裳忙拿出去烧毁了。
并呵斥白氏道:“你自个儿大病初愈,不在自己屋子里头好好养着病,却来本宫这儿恶心本宫,究竟意欲何为?”
“皇后容禀。”白氏并不慌不忙道,“实是因为臣妇这病染的突然,并非是偶然染病,而是人为。”
接着白氏并将那日里谢其霜生辰,兰氏邀请贺兰漫之过府一叙,并贺兰漫之主动亲近白氏,然后送了白氏那衣裳的事情尽数与皇后了,尔后又道:“臣妇染病是因为这衣裳的缘故,而这衣裳偏偏就是贺兰姑娘送给臣妇的,所以便可知是贺兰姑娘有心害臣妇,只臣妇命大,方才躲过这一劫。”
“你是漫之害的你,可漫之与你并无利害干系,她为什么害你?”齐皇后又问道,“况且漫之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从哪里能弄来得染时疫之人穿过的衣裳送你,你别是自己病得糊涂了于是胡乱攀咬。”
白氏听着齐皇后至今还这样亲切的唤贺兰漫之,当下里面上掠过一丝疑惑。
毕竟人都因琥国夫人之过,皇后合该是厌了贺兰氏。
所以她才会有胆子到皇后跟前揭发贺兰漫之这等行为,毕竟在她的设想里,既然齐皇后厌了贺兰氏,而今她递出贺兰漫之的罪证,齐皇后合该欢喜地的将贺兰漫之给治了罪。
怎的如今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为贺兰漫之话。
现下却容不得她多想,毕竟她已经做了这事,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做下去了,况且贺兰漫之就是有错且罪证确凿,即便齐皇后想包庇也包庇不得的。
于是白氏就道:“臣妇却也纳闷,臣妇与贺兰姑娘无冤无仇,怎的贺兰姑娘却想让我去死,再者关于时疫贺兰姑娘的兄长如今不就正在漠北任职,而据臣妇所知,漠北如今正闹时疫,想来贺兰姑娘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罢。”
“不妨皇后且将贺兰姑娘给唤过来,一番对峙,想来便也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臣妇。”
齐皇后便同底下人吩咐将贺兰漫之给带过来。
然后半刻钟过去了,那宫人却急匆匆的而来,与齐皇后道:“不好了,方才的时候贺兰姑娘不慎落水,幸得谢大人所救,只是眼下却还昏睡着。”
但听着这一句话,白氏就忍不住攥紧了手心。
贺兰漫之落水,谢思炯救了她虽如今这世代对女子束缚本没那么大,谢思炯救了落水的贺兰漫之,倒也未必要娶她,可若是贺兰漫之以此“失了清白”为理由强要嫁给谢思炯,谢思炯自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再者这贺兰漫之还是皇后的外甥女。
皇后如今当真厌了贺兰漫之还好,若是还念着往昔的那些情分,依着贺兰漫之的身份,怎的肯做谢思炯的妾室呢?
那么到头来,却少不得她退位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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