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昨儿个我是真不晓得那贺兰家的兄妹是上门来闹事的,只以为她们是来贺喜的。”谢其韶刚一进门就跪在地上,与李式微道歉道,“以至于酿成后头的祸事,郡主想怎么罚我便怎么罚我罢。”
李式微由人扶着坐到主位上,冷眼看着底下的谢其韶,自是不会误过她身上的伤痕。
“这是”李式微指着谢其韶身上的鞭痕问道。
白氏就抹了把眼泪:“昨儿个韶姐儿被人从沈国公府上送回来,大郎就狠狠责打了她一番,这便也罢了,终归是韶姐儿做错了事情,合该受罚,可大郎他却也太狠了些,竟打的韶姐儿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白氏这等夫人并谢其韶闺阁女子不晓得宫里头贺兰家其实已经为齐皇后所厌恶,但谢思炯是知道的,他所得的一切无非都是来自于皇后的宠爱,最最怕的就是失了这份宠爱。
而今谢其韶与已被齐皇后所厌恶的贺兰兄妹搅合在一块,怎能不让谢思炯又惧又怒。
“可话又回来,他却也没告诉过我们娘两宫闱里头的事情,以至于韶姐儿晕晕乎乎的才将贺兰兄妹两个给带到了沈国公府里,到底不知者无罪,他罚罚也就是了,却还想着将我的韶姐儿给打死!”
李式微听了白氏那一番话,又看向了谢其韶,就见她整个身子都在底下瑟瑟发抖,差点都跪不稳了,可见着谢思炯对这长女是真没手下留情。
“我先前也听过韶姐儿在这府中是很受宠的,即便是犯了错却也不至于这般罢。”李式微又疑惑道。
白氏当即哭喊地道:“郡主明察秋毫,若大郎身边没有那些个贱蹄子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的韶姐儿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原是谢其韶被人从沈国公府送回谢府的时候,谢思炯身边正陪着湛欢,也就是先前白氏身边的大丫鬟,这湛欢一朝得志,立马便将先前的主子给忘得一干二净,近来还有意无意的挑衅白氏,甚至于当着白氏的面便挑唆着谢思炯将谢其韶给狠狠打了一顿。
这又让白氏如何不气。
“郡主也是知道那叫湛欢的,先前在我身边伺候的时候我就对她多有提携,即使后来她被大郎给看上,我也未曾对她有半分为难,就让她跟了大郎,她即便是不念着往日我对她的好,却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白氏好生气愤道。
好似今儿个拉着谢其韶来与李式微道歉不过是顺便的,她最主要做的却是来诉苦。
对大房那边的情形,李式微并非一无所知,因此也并不觉得奇怪。
“且不韶姐儿做没做错事情,她到底是府上的大孙姑娘,上头还有诸多长辈,什么时候轮到个奴婢在旁三道四了?”湛欢如今虽称为了谢思炯的姨娘,可姨娘到底也还是奴才。
白氏忙应声道:“何尝不是这样呢,可如今大郎宠着她,竟也由着她对许多事指手画脚。”
“所以白姐姐就因为这么点子事而烦恼?”李式微就不屑道,“她能吸引得了你夫君,到底是凭借着新鲜的色相,然色相这东西,终归不能长久,且不你夫君什么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瞅着他不在的功夫,收拾区区湛欢,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罢,难为他还能为个无足轻重的丫头真和你计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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