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不满齐皇后已久,奈何刚开始的时候未将齐皇后当成一回事,等意识到这位不是个善茬的时候,齐皇后已在朝中培养了许多自己的心腹,更不好让萧太后动摇她。
而对于那些靠着齐皇后上位的人,萧太后只会更厌恶,尤其是齐皇后的姐姐琥国夫人并其一双子女。
如今贺兰意之更是胆大包天到敢动她的曾外孙女,便是齐皇后不说,萧太后也是要给贺兰意之几分难堪的。
萧太后到底不曾想到,齐皇后会主动提出削了贺兰意之的爵位,她倒是不好再说些旁的什么,因此也便同意了,又让齐皇后回去后好生的教导教导她那位外甥,此事便也算了了。
等到齐皇后走了,凤阳长公主便冷笑一声道:“咱们这位皇后,却也是太会谋算了一点。”
长公主并未曾因为齐皇后主动惩罚贺兰意之而对她有丝毫的改观,甚至越发觉得齐皇后这人太诡谲了些。
萧太后也就不太在意道:“若不然也不会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跟着进了宫,如今又成了皇后,岂会是简单的人。”
母女两个又说了些家常,时候也不早了,凤阳长公主就领着李式微与沈若涵告退了,萧太后平素里在深宫里寂寞的紧,就让李式微无事多进宫陪陪她,李式微也立马应了。
等回到了沈国公府,这事还没完,凤阳长公主又亲自领着沈若涵去了祁伯侯府上。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沈家与祁家还是世家,先前若只说沈若涵对贺兰意之有意,到底只是有这么一个苗头,她们做长辈的看紧了,时日一长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不同,两人当着那许多双眼睛就那样举止亲密。
为了两家的长远交好计,长公主也得带着沈若涵去赔罪,并主动请祁家退了这么一门亲事。
祁家是忠厚的人家,祁伯侯夫妇听闻此事的时候,也是一阵唏嘘感叹,不由道:“倒是让涵姐儿受苦了。”
纵使再与祁家人交好,凤阳长公主也不会将那日里的事实当真与祁伯侯说了,不过对萧太后是怎么说的,对祁伯侯也就是怎么说的。
最后长公主又说:“不论那贺兰意之是如何孟浪,终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了的手,寻常人家都容不得这样的儿媳妇,我也不敢奢求你们祁家能容下她。”
“故想来咱们两家是合该没有这般结儿女亲家的缘分的。”
祁伯侯再三表示了对沈若涵的惋惜,他又并非是那种死板的人家,况觉得这错也不在沈若涵身上,于是斟酌再三便道:“我瞧着祁焕这孩子打小便喜欢涵姐儿,如今涵姐儿被贺兰意之那浪荡子欺负,他万只有怜惜的份,怎么会嫌弃,倒是殿下你多心了。”
就沈若涵那么个打从心眼里看不上祁焕的性子,凤阳长公主不好明说罢了,却也不想耽搁祁焕,她也算看着祁焕长大,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万不该配她的孙女儿,眼下却有些懊恼祁伯侯太过于忠厚了,因此便令人屏退了左右,与裴氏道:“方才我说的含糊,其实实际情况比这要糟糕上许多,我们是不想耽搁焕哥儿的。”
她这样一说,祁伯侯夫妇便明白了,沈若涵并非仅仅是被贺兰意之摸了手那般简单,便都有些踌躇,祁伯侯是个开明的长辈,思索了会儿便又提议说:“若不然让祁焕自个儿过来做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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