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女子比赛平平淡淡的结束了,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男子那边是骑射,由于战王在西狄战争中获得大胜,长安城的勋贵子弟中掀起一阵学骑射的热潮,虽然很多人都只是花拳绣腿,更有甚者都爬不上马,却不能阻挡他们的对此的热情。
参加骑射的公子们也异常的多,长安城有著名的二公子,四才子。
二公子指的是,无双公子苏墨,苏太傅嫡长孙,虽不良于行却才华无双,是太子的得力助手;白衣公子芜离,莫国世子,醉心风月,诗词歌赋更是一绝,因常着白衣被人称为白衣公子。
四才子指的是:柳宰相嫡子柳景舟、江太师嫡长孙江淮、山西王家嫡长子王远之、以及礼部侍郎庶子张麟得,皆为才华横溢之辈。
而今日,除却日常不出现的苏墨,和王远之之外,都齐聚在这曦王府的骑射场上,令得各家小姐的欣喜快藏不住了,能一次看尽诸家公子。
骑射场上,曦王府府军统领庞余站在点将台上宣读比赛规则:本次骑射比赛是骑马跨过两个障碍,并且到终点射击三个靶子。庞余话音一落,有几位骑术一般的公子脸色有些变化,本以为只是简单骑射罢了,还要跨障碍。
庞余,晋宁年间武探花,后为当时的太子侍卫统领,太子死后封为曦王,他便留在了曦王府做府军统领。作为本次裁判。
参赛的诸位公子早已自备好马匹站立在赛场中央,骑射比赛的过程要跨过障碍,到达终点,并从背后抽箭、瞄准、射中靶子,是非常考究功夫的,没有一定时间的锻炼时无法做到的。
苍明到底还是重文轻武,自战王大败西狄以后才有些许改善,不少勋贵子弟开始学习骑射,更多的还是为了在每年的秋猎上露脸。
赛场上也仅有十来名参赛者,李长安发现几乎都是这都城中有名的公子。
以李念为首的几个出名的纨绔吊儿郎当的站在左侧,而以英国公长孙周守和淮北侯长子孟裕罗为主的勋贵子弟昂首挺胸的牵着马儿站在右侧,中间空着一个一人宽的位置,泾渭分明。
而文臣清贵竟无一人参加,一旁端坐的五国质子也无一人参加这骑射比赛。
孟裕罗看向李念,只见他吊儿郎当牵着马,嘴里还叼着一根草,仿佛这不是一场比赛,这个弃子,就算是封了什么安平郡王不也还是一个纨绔!他没发现他心底竟有一些嫉妒。
赛场中,庞余一声令下,参赛众人便开始朝终点奔去,因场上都是都城中的勋贵子弟,庞余给众人划分好自己的赛道,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芜离哥哥,你觉得谁会夺得魁首?”李长安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里依然拿着芜离递过来的茶。
“那周公子和孟世子的势头倒是不错。”芜离看着场中飞驰的众人,然后话锋一转:“安平郡王……”
芜离没有多言,以他对李念的理解,这人虽是纨绔了些,但是绝不是场上这些人所能比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孟裕罗在。
场上周守和孟裕罗稍稍领先,李念跟在后面,嘴上依旧叼着一根草,一付毫不在乎的模样。
李长安看过去竟正好看到李念回过头来朝她着手的臭屁模样,这家伙!
他眉间的痣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活了过来,整张脸神采飞扬。
“李念不会输给孟裕罗的。”李长安道。
这一点,芜离倒是很相信。李念与淮北侯府那些事他也有耳闻,而李念不会放任自己输给孟裕罗,就像他不会放任他母亲死去的真相一样。
“安安觉得那周守如何?”芜离看着场上一马当先的周守,他正轻易地越过障碍,往前奔去。
“不如何。”李长安撇撇嘴,堂堂英国公的嫡长孙竟然去学那些文人清流,之乎者也,还批评她和李念是这都城两大纨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虽然嘴上说着不如何,李长安也不能否认周守在年轻一辈里是顶尖的,起码比李念讨人喜欢多了。
“呵呵……”芜离轻笑,满是笑意的看着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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