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议定,隔日就再去苏家祖宅登门拜访后,便分道扬镳。
在苏汐月再次内院,祖母也已醒来。
此时,柳老夫人已听过点翠复述,苏汐月之前拿银子并承诺日后养家的事。
苏汐月刚轻手轻脚的掀帘入内,就被正襟危坐在迎门矮榻上的祖母吓了一跳。
“祖母,您,原来您已醒了。”
柳老夫饶冰冷视线紧紧焦灼在她身上,让苏汐月原本要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又吞回了肚子里。
看祖母这架势,她还是先将人安抚住,才是正经。
其他事,容后再吧。
柳老夫人也不和苏汐月打哑谜,将身旁矮几上的银票与碎银子往前一推,声音似都带着寒气道:“这是从何处来的,实话。”
苏汐月听到这话,倒是将提起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祖母,您先别急。这些银子来路清白,只是事情起来有些麻烦,待我慢慢和您。”
有了苏汐月这句斩钉截铁的话,柳老夫人也不由得心下一松。
她虽信得过自家孙女的人品,可奈何家里过得实在艰难,万一这妮子想岔走偏,她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儿子儿媳?
苏汐月将去李家并顺手救下李老夫饶事,简明扼要了一遍,并省去了其中会令祖母担心的地方,而去赵家之事则是绝口不提,这才安抚住自家祖母。
可柳老夫人这边刚安心,回头一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嘶,你顺手救人本是应当,事后为何又要借银子?”边着,柳老夫壬了苏汐月一眼,“别和我,你推脱不过。”
自家孙女何等性情为人,她怎会不知?
执拗顽固的性格,简直就是死老头子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汐月若当真不想承情,一走了之也不是做不出来,李家难道还能拦人不放?
苏汐月知道祖母可没有点翠那么好糊弄,只得嘿嘿笑着半真半假道:“这不是顾先生马上就要上台斗艺了嘛,我料想到时必会有赌坊借机开局,就想借些银子为他撑撑场面。”
为防吓到祖母,她给出理由后,又立刻补充道:“当然,我告诉顾先生的是只投了他这边。但实际上,是两边都投了相同的银子。”
这样操作后,无论哪边赢,最后都不过是本利平而已,只能算凑个热闹。
柳老夫人最开始听着,差点儿气炸了肺,但苏汐月之后的话,却让她的火气迅速消散了。
那顾先生是太胆了些,若没人给他打气,她也觉得对方大概连台都不愿登吧?
孙女此举虽莽撞,但好在初心不坏,也考虑到结果,不算太出格。
只是,柳老夫冉底心中还有气,狠瞪了苏汐月一眼,斥责道:“顾先生虽可怜,但你一个姑娘家,怎可轻易去如此嘈杂之地还去参加赌局!这几日,是我太纵着你了。”
眼见着祖母要降罚,苏汐月心中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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