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莲县中的百姓,尤其是靠北侧山脉下的村庄里,村民们都很热情好客。”
苏汐月听到陈炎这话的瞬间,差点儿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一巴掌拍上眼前这张俊俏的脸!
这叫值得注意的地方?
若连这种,平常任何村庄都会存在的情状都算,那还有什么不用留意的?
他这绝对是在报复,因她之前她没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但在深觉被陈炎戏弄而怒气冲冲的下一瞬,苏汐月在陈炎静静注视的目光中,立刻冷静了下来。
对方的话语气,虽让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但在意识到陈炎缺少丰沛感情时,苏汐月瞬间就静下来了。
这一顿,也让她立刻意识到,陈炎话中真正想的内容。
在平常的田野乡间,村民若好客多半是家中殷实的,或起码也应是吃喝不愁。
可五莲县的百姓,哪里能吃喝不愁?
况且,如此好客的还不止是一家一户,一村一乡,听陈炎的意思,竟是整个五莲县境内的人都有这样的嗜好一般。
而从另一面,好客即为对外来人有超乎寻常的兴趣与注意。
也就是,五莲县的百姓间有着某种默契对外人保持着隐晦的警惕。
想通这一点,苏汐月不由对自己的猜测,更确信了一分。
而这分析看来繁琐,但念头在苏汐月脑中转过,只用了两息不到。
“殿下是想,五莲县有古怪?”
陈炎点头,但再开口时却问了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苏姐可知道,你的二婶是哪里人?”
苏汐月闻言一愣,一时有些没转过弯儿来,下意识确认道:“殿下问的可是我族中的二堂婶,唐氏?”
她爹是祖父的独子,要亲婶子是一个也没有的。但苏家是城阳郡的大族,就是与祖父的嫡亲兄弟都有五个。
而若二婶,也就只可能是从这些嫡支里论的,即大伯祖父家的二儿媳妇,唐氏了。
得到陈炎的确认后,苏汐月却苦笑着摇头道:“殿下只怕有所不知,我们三房早从苏氏一族分出来了。虽大伯祖父时常接济我家,但论关系与来往走动,那是少之又少。”
其实,并非她家忘恩负义,不想与大伯祖父和族里来往,只是她祖父脾气太怪又太执拗固执。
她曾听祖母过,祖父最初归乡时,还和大伯祖父等亲兄弟有往来,但因离乡时就自请出族的关系,与族里其他亲戚是彻底断了来往的。
而祖父和大伯祖父等兄弟见面,每次都要闹得不欢而散。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得安生后,祖父索性也不搭理他那些亲兄弟们,只自己闭门过日子了。
但因到底是血浓于水,尤其是大伯祖父与她祖父两人,打的是最厉害的一对儿,却在不来往之后,竟还没事儿要在城里来两次不期然的偶遇。
她听祖母笑骂过,祖父就是死鸭子嘴硬,担心他大哥的身体,却又拉不下脸来和好去看望。
所以,才趁对方去茶楼酒肆时,带着自家研制的香药,偷偷暗地里给人熏香治病。
祖母虽笑话祖父没出息,但她听后却,只觉祖父固执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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