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见状,悬着的心已放了一半儿。
“当然,我何时言而无信了?”
正着时,张已捧着大大一摞锦盒,去而复返。
“苏姐久侯了。这都是咱东家最新收的好货,您有段时候没来了,有些难得都送往外地了……”
张絮絮着,边将锦盒一字排开在厢房内的桌案上。
因这后院儿,就是为了给高门大户的太太姐们,来店里逛时预备的,所以屋子虽不很大,内里的摆设布置却也考究。
尤其是,为了衬托胭脂水粉的价值不菲,红木长条桌上都铺着崭新鲜亮的红丝绒桌布。
在其上铺排开的锦盒,无论内里装着什么,只这一眼望去,就已让人觉得物有所值。
大大的锦盒排满了整个桌面,看起来竟也极气派。
“有劳了,待我看过后,再决定要留用哪些及分量。”
张笑着点头,极利落的一躬身道:“好咧,苏姐慢慢瞧着,人先去前面看看。”
边,他边后退两步,将门从外面带上后,这一方斗室就极安静了。
“秦元,你来这里。”
苏汐月来到桌边,却并不动手,只转头招呼起仍呆在原地的秦元。
“你刚接触香,我先从最基础的开始教。”
秦元却似根本就没听到苏汐月的话,只杵在原地,一步都不动。
苏汐月挑眉,正要再开口激对方一次,就见秦元猛一抬头,眼如铜铃的瞪着她,并大步冲了过来。
秦元纠结了这半晌后,到底是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占人家便宜,尤其对方还是个未及笄的姑娘。
所以,趁此时也没旁人在,他一鼓作气的两步赶到苏汐月面前,一副教训败家熊孩子的口气,冲他此刻的东家低吼,“你可知道,你现在正要干嘛呢?”
苏汐月刚见那架势,还以为秦元要和她动手,没想到对方开口竟是这样一句话。
她双手环抱,挑眉笑道:“我是清楚的很,但秦元你只怕并不很清楚吧?”
秦元见状,差点儿被气吐血。
尤其是苏汐月那透着无畏和散漫的笑意,直让他抓狂,“你这丫头,让我你什么好啊?!你难道不知香道如今式微且敏感?且你知不知道,你当做玩笑要传授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又是如何经心血积累沉淀而成的?!你怎能这么轻易,抓个人就教?!”
秦元越越快,情绪也越激动,直如泣血杜鹃般,苦口婆心的似要挽回浪子一样。
苏汐月无语听了许久,抬手敲了敲红木桌面。
“笃笃”的轻响,才终于止住秦元喋喋不休的教。
她如今是不担心秦元的心态,只担心一点这样太过心善,没经过上一世人心险恶的秦元,似乎有发展成第二个忠叔的趋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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