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说了!”
自己表达的非常清楚,很是忌惮二叔李明海。
可沈钰非但没站在自己这边,反倒为李明海歌起功颂起德来。
登时,李昊便不是心思了。
自然,沈钰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李昊与自己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自己的一个态度。
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做个静静的聆听者,他也不至于如此的气恼。
所谓无风不起浪,没什么原由,李昊怎么会怀疑李明海?
早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父亲沈辰邺就与自己提过,越王李明海有图谋不轨之嫌。
表面上为纳税典范,其实所交的赋税远不及私囊的一角。
并且,还有私通大皇子与秦朗之嫌。
可即便知道这些,她也不能站在李昊一边。
身为中书令的父亲都避讳的事情,断也是晋宗不愿意提及的。
晋宗这般,无非是不想手足相残,无非是不想烽烟四起。
即是这样,自己还跟着搅合什么呢?
猛然,沈钰瞥见天上的那轮勾月。
“殿下可知天上挂着的那个是什么?”
“我说沈钰,你是三岁孩子吗?这种问题你也问得出来?”
“呵呵,看来在殿下眼里,它也只不过是一弯勾月而已。”
“废话,不是月亮,还能是什么?”
“灯。在沈钰眼里,它是一盏灯。隐身来讲,也可以把它看成是君主的决策。明智的君王会带着百姓走向光明,反之,便是地狱。”
“我说你这人,本宫只不过跟你谈一谈家事,你怎么扯到那上面去了?”
“殿下的家事亦是国事。微臣不敢妄议。”
“不敢妄议?连我父皇你都敢苛责一番,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议的?”
“这是两码子事。那是谏言。”
“谏言即是直言。你能与我父皇直言,为什么不能与本宫开诚布公?本宫最讨厌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最讨厌绕着弯子说话!”
“臣……臣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并没有绕弯子。”
自己列举李明海的功迹,无非就是告诉李昊,李明海推行的仁政并没有与晋宗的背道而驰。
在李明海深得民心的时候,李昊更应该与晋宗拧成一股绳,维系一个态度,严于律己,宽和待人。不要给人以造反的借口。
但是李昊却心浮气躁,完全没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就在沈钰刚想把自己的用意再解释一番的时候,却被李昊怒拍桌案的声响吓得一个激灵。
“他李明海就是有谋反之心,就是想谋权篡位,本宫就是要说,怎么了?”
“殿下难道要陷圣上于昏聩,百姓于战火吗?”
“……”
方才李昊最起码还有些节制,可现下却干脆来了个直接了当。
身为储君,如此鲁莽可是极其不可取的。
立时,沈钰便劝谏起来。
“若真如殿下所言,圣上定也是知晓的。”
“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本宫还能这般的着急?”
“殿下怎么就那么确定圣上不知道?难道我大天朝的百官都是摆设吗?”
“我爹就是不知道,就是被他们蒙蔽了视听!”
李昊如此的偏执,直叫沈钰无奈至极。
本来想解释一番来着,如此便又咽了回去。
“沈钰不想与殿下理论什么,也不想过多的参与朝政。但是沈钰要告诉殿下,圣上绝对不是殿下想的那般被蒙蔽了视听。”
说实话,沈钰与自己这般的唱反调,李昊很是不爽。
“我来问你,你方才讲的那个什么,就是晁错上书的那段,是不是想告诉本宫,君王得有明辨是非,高瞻远瞩,洞察万事的能力?”
“……这点倒是有一些,不过更多讲的则是贸然削藩,太过激进的后果。还望殿下不要断章取义。”
“本宫虽然没听完,但本宫倒是觉得晁错的建议非常的可取。本宫若是景帝,一准儿会采纳晁错的上书,杀了那个吴王,绝对不能给他造反的机会!本宫眼睛雪亮,绝对不会错杀一个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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