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年纪的正和本将军口味,你放心,本将军一定好好对你。”他肆无忌惮的淫笑,脱下身上的铠甲,正准备欺身而上。谢珩突然从地上弹起来屈膝用尽全身力气朝他下身踢过去。尉迟勇毫无防备的吃痛,他痛的五官扭曲,一巴掌扇在谢珩脸上。怒道“贱人!敢踢老子。”
谢珩哪里受的住这样的力气,滚出去几米远,额头磕中了案桌的桌角上,那血窟窿不停的流血,谢珩顿时感觉头晕目眩,视野里全是重影。
尉迟勇疼了好一会又抓住了谢珩,血液模糊了双眼,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粗暴的褪她的衣裳。谢珩模模糊糊的抽出发间的簪子,用尽身上全部去的力气超他刺去。她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只是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她模模糊糊听见一阵铁蹄声。尉迟勇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来,只是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听见了利剑破空而来的声音。
她努力的撑着自己的眼皮,看见一支金羽箭穿过窗户纸没入尉迟勇的血肉又贯穿了他的身体,深深定在了他身后的木质屏风上,发出铮铮的声音,只露出泛着光芒的金羽在外面。那是一支灌注内力的箭,撕裂长空,呼啸作响。
尉迟勇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没有立即死去,只用眼睛盯着门口。
谢珩看着也看着门口,额头的血模糊了她的眼。她只模糊看见是萧璟,他穿着玄色的铠甲,头发用银色的发冠高高束起,再也不是曾经衣服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样子手里还拿着金弓,眉目冷冽。
他将手里的弓扔在一旁,脚踩着尉迟勇。抽出身侧的剑,双手拿着剑把,狠狠地插进他的胸膛。眼里带着嗜血的冷意。萧璟冷冷道:“相比于死在齐谢两家,死在我手里不是更好些吗?”
尉迟勇瞳孔放大,在他脚下只挣扎了一下,含糊的呢喃了一声。“世子……你。”便睁着眼睛,头撇向了一边没有了气息。
萧璟急忙跑到谢珩身边,看见她满脸的血,还有些肿,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衣服有些凌乱。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拽着撕扯。
谢珩把披风给她仔细包裹着,抱着她走出长庆宫。
他把她放进准备好的软轿里,谢珩已经意识模糊,只听见他的声音虚无缥缈。
“今日长庆殿外所有人,杀无赦。”
萧璟在到轿子里时,只看见谢珩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萧璟将她抱在怀里。催着外面赶车的人。
“厉风,快点。”他的声音十足的急躁。萧璟掏出手帕替她仔细擦着血迹。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掏出一个小玉瓶,喂给她三粒药丸。一边又一边的捋着她的发。嘴边不停的呢喃细语。“阿珩,阿珩……”
谢珩猛的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沉。便从那天的噩梦里猛然惊醒。冷汗连连。阿盏正在给她换汤婆子,看见谢珩汗涔涔的醒来。“公主,可是做了噩梦。”
阿盏递过去一杯热茶。谢珩接过一口饮尽。“梦魇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这几天便觉得格外不踏实。”
“许是时隔多年再到颍阳,公主有些不习惯罢了。”阿盏安慰道。她知道公主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梦魇缠身,没到深夜便睡不安稳。
“公主,奴婢给你拿香去。”阿盏道。
谢珩拉住她的衣袖。“左右已经到后半夜了,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冬夜里冷的狠。”
阿盏看着公主清澈的眼神,心疼的厉害,这些年公主的性子清冷了许多。往日里公主只是冷静自持,却还有着女孩子家的狡黠顽皮。如今活的却像是一口枯井。
谢珩往里面让了让,阿盏也没有扭捏,坐到她旁边。“奴婢如今也没什么睡意,公主若是睡不着,奴婢给你解解闷。”
“这些年真是苦了你和莫愁。”谢珩看着她,脸上挂着温柔的歉意。
“公主说哪里话,从小奴婢和莫愁就跟着公主。公主不仅是我们的主子,更是我们的亲人。”阿盏握住谢珩冰冷的手道。
“你还记得秦宫兵变当日吗。”谢珩问,眉目如画,像是在想许多年前的事情,那一天于谢珩而言,是刻进骨血的,从那一天过去,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一天她丢了半条命,是萧璟救了她和莫愁。她从那个时候她知道了,他的父亲早与晋王勾搭已久。只是一直瞒着她,兄长也知道,萧璟也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那时候,她埋怨了大哥许久。
“当然记得,那天真是委屈了公主。”阿盏看谢珩的身体有些颤抖,知道那一天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结。
“以前不懂事,总是埋怨大哥。可现在看来,大哥心里是一心一意为我好的,他毕竟是我的血亲。”
“当年夫人生下公主没几年就过身了。世子因着国公迎郭氏入府与国公一直心怀芥蒂。世子将所有愧疚与亲情都倾注在了你身上。”阿盏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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