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傅沅打量起四周,不算大亦不算小,是官驿的规制。只是屋内的各色摆件,未免华贵了些,云城官窑烧得白瓷瓶,就连顾家都没有,独几个悉数分散在燕州少数皇族手里。
珵王殿下,应当是有一个的。
“你们想说什么,快些说,我很忙的。”
耳边传来瑛娘慵懒迷醉的声音,她倒是悠然得很,替自个儿斟了一杯酒独酌,丰韵的身子倚靠在床头的床架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吃醉了,眼神迷离,媚态横生,真像个惑人的妖精。
“花廊挖出来的两具焦尸根本不是你楼里的莺花,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伪证?”
元宁眉宇冷峻,周身气场十足,厉声问道,
“什么?小女子愚笨,不懂大人话里的意思。什么指使,我只是为我楼内的姑娘讨个公道,怎么就成了做伪证了。”
瑛娘媚眼如丝,声调舒缓,慢慢悠悠地从丰满鲜红的唇瓣里吐出些无关紧要的话来。丝毫不顾及元宁他们,举起酒杯,又小酌一口,姿态甚是风流肆意,屋中酒香四溢,元宁被她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得心间一股邪火。
“把酒杯放下!”
见元宁要抢,瑛娘微微侧身,不知是否故意,酒杯没有抢到,元宁没来得及收手,竟不小心将她罩在外面轻薄的纱衣直接扯了下来。
她本就穿得单薄,如今纱衣半褪,露出半个白皙圆润的肩头,胸前更是一片大好的春光,徐娘半老,万种风情,瑛娘倒是担得起。
不愧是青楼里混的人,被人扯了衣裳,瑛娘脸上毫无羞耻之意,反倒红唇微勾,柳眉轻佻,一双波光潋滟的狐狸眼,脉脉含情地看向元宁,语气更是轻浮,
“小公子,年纪轻,奴家知道你火气重,不过您这也太过急躁了些吧,还有两个姑娘在呢。”
这样公然的调戏,元宁羞臊的面颊通红,可眼睛瞥见她光裸的肌肤,立马转过身去,愤慨道,
“无耻!下作!”
春儿也惊讶于瑛娘那泼天的厚脸皮,可到底是个黄毛丫头,经过瑛娘那番没皮没脸的说道,也是耳根子发红,不敢吱声。傅沅默默地看着瑛娘面上卖弄风骚,实则想要蒙混过关的一系列举动,眼中闪现,若有若无的讥讽。
只见傅沅唇畔浅笑,眉眼温顺,缓步走向瑛娘,瑛娘心底有些发慌,许是在花廊阅人无数的缘故,总觉得傅沅不像表面上那般无害。
可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瑛娘的面子功夫,做的是足的。悠然地举起酒杯,神情妩媚慵懒,抿上一口,根本就没把傅沅放在眼里。
傅沅也不恼,依旧笑得和善,到她跟前时,伸手抓住瑛娘的半褪的纱衣,重重地向下一拉,松松垮垮的罩衫落在了地上,瑛娘全身上下便只剩下一件裹胸和亵裤,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
瑛娘一脸错愕地盯着傅沅,瞳孔骤缩,似乎是被吓傻了。待反应过来时,瑛娘环住自己的身子,眸光怨毒,几乎是撕心裂肺地朝傅沅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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