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百老者上前两步道:“小老儿姓胡,我们祖孙三代,代代行医,神医之称却是不敢当,只是小兄弟你所说的失忆之症,当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如何医治。”
方寒闻言道:“那便不是了,据传那位胡神医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周超群这才知晓是找错了人,又对众兵丁道:“可有其他姓胡的神医了?”
一人答道:“小的查过了县志,临漳城确实只有这三位姓胡的神医。”
周超群闻言对俞九思劝慰道:“俞兄不必过虑,我看就算找到了那位真正的胡神医,他也不见得便能治好你的失忆症。”
“我听人说那皇宫大内的御医是专给皇上治病的,兴许能治好你的失忆症,回头我们便去试一试。”
谁料不远处竟传来一声嗤笑。
“那些庸医便是给老夫劈叉烧火也嫌碍事,焉能济事?”
众人连忙朝那嗤笑声处看去,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红面老乞丐正斜倚在地上,好像喝醉了一般,喃喃自语。
那为首的兵丁立即呵斥道:“去、去、去,一个臭乞丐捣什么乱?来人,给我把他轰走。”
那红面乞丐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大跨步就走,边走边唱:“去休、去休。”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觉来眄庭前,一鸟花间鸣。借问此何时?春风语流莺。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浩歌待明月,曲尽已忘情。”
周超群心中一动,这是李白的春日醉起言志,他一个乞丐怎得出口成章?
当即叫道:“老前辈留步。”
熟知那乞丐也不理会反而愈走愈快,眼看便要消失不见,周超群哪里不知机?
叫声:“快追!”
便跟俞九思一齐追了上去,说来也怪,那红面乞丐,看着也有半百年岁,却不知为何身法如此之快,就连俞九思这等人物全力施为竟也追他不上。
只是那老乞丐似是故意吊着二人,无论周、俞二人用什么速度追赶,始终都跟他差了十步之遥。
周超群边追边心中思量:“怪哉,怪哉,按理说我的身法,便是跟俞兄这等人物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怎得一个半百老儿也追不上?莫非这老乞丐也是甚隐世高人?”
那红面老丐七绕八绕进了一处巷子,确定自己身后只有俞、周二人这才停下,大刺刺往地上一躺,假寐起来。
周超群见了低声对俞九思道::“这老乞丐故意吊着我们必有深意,且待我试他一试。”
俞九思不置可否。
周超群轻手轻脚朝那老丐肩上拍去:“前辈?前辈醒醒。”
那红面老丐半眯着眼,打了个哈切,翻过身来,继续假寐。
周超群见了,又加重几分力道朝老丐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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