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仵作的调查就有了结果。
“这些人都对那个仵作的评价很高。”林又深道。
元溪不可思议地说,“很高?”
“对,就没有人说他不好的。”
“那他是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人?是不是那种为了钱能抛下一切的人?他是不是一个畏惧强权的人?”我抛出两个问题。
“不是。听这些人的评价,根本就不是。”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异常,“如果他是那样的人,还说得过去。可是,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自己给自己下药?”
“不仅下药,而且还带着一堆钱跑了。”元溪拧巴着自己的眉毛,“这怎么也跟你说的不是一个人吧?”
有悖论的地方,可能就是关键点。
我问道,“仵作有没有什么很要好的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
林又深闻言,点点头。
“谁?”
林又深努努嘴,冲着正指挥着衙役打扫现场残骸的县令。
“他。”
“吴大人?”我的眼睛不由得瞟向一旁的元溪,发现元溪正在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我。“他?”
再看看林又深,他的眼神也耐人寻味。
“看你这表情,你也猜出来了?”
“嗯。”我会意地点头。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省力气,不用说什么,一个眼神就懂了。
“证据呢?”元溪捡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
“证据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找。”林又深看了我一眼,道。
我笑得颇为奸诈,“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证据,就会自己承认。”
“你们俩脸上的奸诈,真的是一模一样。”元溪眼神更加意味深长,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说道。“天生一对啊。”
“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我撑着腰走过去。
“当然不是。”元溪抿着嘴,连连摇头。
“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我靠着她坐下来,挨着她说,“我是谁,我还不知道个你。”
“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啊?”元溪嫌弃地朝后退了退,问道。
“我跟你好歹有些血缘关系,虽然远了点,但是咱们还是有心灵感应的。”当然不能告诉她我的身份,我干巴巴地挑了个理由回答。
“这理由,够敷衍。”林又深比了个大拇指,看起来像是赞叹我,实际是讽刺我。
“你咋话那么多呢。”我恨不得捂住他的嘴,瞪着他。
“所以,我们是要靠说来让凶手现出原形吗?”林又深扭转话题。
“那不就是打嘴炮嘛。”我默默吐槽道。
元溪瞥着我,“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装作什么也没说,低下头默默扒着自己的鞋。
“不找证据,光靠他自己的道德感,就可以成功套出来他的话。”元溪笑道。
虽然,看起来好像很缺德,但是我们从来也不是什么有德行的人。一个明宁郡主,善使诡计;一个林公子,笑里藏刀;再加上我,脸皮天下第一厚。我们三个人合体,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
晚间,元溪请了吴县令在馆舍吃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