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龙回来之后,鸠和鹤邀请我们一起喝酒。
我问遥要不要去,她拒绝了。
“你得知道,女人可不像你们男人那样,跑了一天,多少得休整一下。”
我嘟囔了几句。连我自己都忘了说了什么话,大概类似于不去的话说一声就得了,我当然知道女人多少得休养,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想我记不住自己到底嘟囔了什么的原因,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或者说心里在抱怨女孩子家事儿多也未可知,毕竟我始终不认为她非得绑着我做事是个好点子。于是她把我放在WINEBOX门口,朝鸠和鹤挥挥手示意,就径自会猫尾酒店了。
鸠对我非常不满意,刚入座就朝我抱怨起来。
“我说,你这唱得是哪出?挑了个压根不会游泳的胖子进泳池?要是好好游也就罢了,还把人家往水底摁?嗯?”
我问加西亚要了啤酒,不一会传送带上缓缓而来高高的盒子。我一边大口喝啤酒,一边问乌鳢的情况。
“人倒是没事,抢救了一番,吐光喝进去的水,自己就爬起来了,连同他的好友自行走了。”
鸠老板有点担心,毕竟人是在他的泳池里溺水的。我告诉他大可不必担心。
“那对兄弟绝对不会来找毛病,他们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你呢?后来去了哪?一转眼就见不着你了。”
“我和遥去见一位朋友。”我咂咂嘴,看盒子上印着的文字,“这些内容可是好久之前的了。”
“嗯,”鹤点头,“可不是嘛,自从你老婆失踪后,你也没什么心思写稿子。”
我朝他尴尬地讪笑,气氛瞬时陷入了短暂的僵冷。鹤自知无趣,赶紧朝我举杯。
“我的错,”他说,“内容不是什么问题,想印什么都可以,所幸顾客们倒是对这些细节不甚在意。”
次日,我前往猫尾找遥,中午在酒店的西餐厅吃饭。
遥向我打听那贵妇的事情,问我在那间幽闭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我冲她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找到。
“我和你看到的都一样。”我说,“跟丢了贵妇,闯进莫名其妙的老楼,莫名其妙地打开了那扇门……我尚且都没理清楚这些事由发生的原因。”
遥皱着眉头琢磨。她洗过头,香波的味道从桌子对面飘将过来,很好闻。
“所以,你特意要让那女人露面,你觉得她是谁?”
“我只是想引出月鳢和乌鳢的雇主——如果她是的话。”
餐厅里放的是爵士乐,尽管音量很小,但还是很容易听出是什么歌。我往嘴里塞了一块寿司,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遥问。
“没什么,”我擦了擦嘴,“那是Miks的《Antonio's Song》。”
“嗯?”
“在妻子还没从我生活中消失前,我们最后一顿一起吃的晚餐上,餐厅放的就是这首歌。她还向我详细询问了歌词,我记得当时很认真地回答了她,但现在一句都想不起来。”
她朝我点点头,默默地吃盘子里的鸡肉沙拉。尽管她的身材也不赖,但不像她姐姐,她吃东西很随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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