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与神相合之说,乃虚幻妄言,万万不能信啊!”
朱英看着沉思的春申君,大声疾呼。
“大王明明卧病在榻,无法起身,今日竟能开朝会,亲自宣布祭祀之仪,确实有真才实学!”
春申君喃喃地道:“既然能为大王延寿,也能为我延寿!”
朱英道:“话虽如此,可秦公子已经与李园结盟,岂会帮助君上延寿?更妄论给予刑神之位!”
“不,这对我们不是件坏事!”
春申君目光中闪着异芒:“祭祀之事,必然是此人所求,李园能收买他,我们也能!”
“那也得度过这一关。”
朱英道:“如果君上拒绝成为刑神,大王必然深恨君上,恐有大祸!”
如今的楚王能登上大位,正是春申君的功劳,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春申君在楚国大权在握。
正常情况下,楚王哪怕偏袒李园兄妹,也不会对春申君如何,但楚王大限将至,为了活下来,什么事情都很难说了。
他毕竟是君王,真要不顾一切,那么春申君也得损失惨重。
“无妨!我这几日深思熟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春申君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慢条斯理地道:“大王所求,也不过是要一位愿意跟他共同承担封神风险的臣子,不止是我一人,才能任刑神之位。”
朱英奇道:“可我大楚上下,还有谁能有君上的威望?”
春申君道:“我且问你,最早的刑神是谁?”
朱英回答:“刑天。”
刑神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神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家喻户晓。
春申君又问:“我大楚若要找出一人,与这位刑神相配,谁最有资格?”
“项燕?君上,万万不可啊!”
朱英一怔,瞳孔收缩,猛然站起:“项氏一族在我大楚一向超然物外,并不参与朝堂之争,如今在经营江东,岂能将他们牵扯进来?”
项燕与李牧又有不同。
李牧经常受到赵王的干涉,不得不与郭开乐乘之流斗智斗勇,卷入朝堂之争,项燕则一向保持中立,不参与到任何一派中。
而楚国连都城都被秦国占据,总要得力干将保家卫国,防备强秦入侵,何况还有诸侯国需要压制,所以大家也默契地不将项氏一族牵扯进来。
朱英万万没想到,现在春申君竟然在打项燕的主意。
“既为大楚之臣,就该为大王分忧解难,你觉得我若拒绝,大王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可春申君看着朱英,一句话就问得他哑口无言。
是的,如果春申君拒绝,楚王也必然会想到项燕。
朱英左思右想,还是无法接受:“即便如此,也不能自毁城墙啊!”
“你太高看武将的作用了,赵国重用李牧,将二十万大军的兵权,全部授予这位武安君统率,结果呢?如果没有我的粮草相助,赵军现在都在与匈奴抢食,饿死在塞外了。”
春申君摇摇头,声音里充斥着不屑。
倘若如历史上那般,李牧是临时换将,被赵王杀死,以致于赵国灭亡,那么其他各国自然警惕,楚国也会对项燕更加看重,予以信任。
可现在李牧的战败,是真的战败。
赵国就是打不过秦国,无论是别的将领,还是武安君李牧率军,结果都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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