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生活有些枯燥,处理完朱石一家的后事,又是入夜,傍晚时分下了场阵雨,以至于胡林县的街道上都沾染了入冬的冬雨。
幸存下来的‘小团伙’们为了缅怀腿子,找了个即将打样的面摊坐了下来,以穆成为头,众人挤在小小的方桌前聊着过往关于腿子的事迹,天空中丝丝细雨掉落在砖石上,棚子上,街道两边的屋檐上,水声潺潺。
一伙年岁不大的少年人从喜笑颜开,又到全体沉默,这中间蕴含的心酸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平日里抠搜无比的穆成拿出了珍藏六七年的桃花酿分给众人,穆成丧着个脸,抱怨着江天海,仿佛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出现,事情才变成如今这般。
而江天海却是默不作声,任由穆成奚落吐槽,推杯换盏间,穆成喝高了,口中念叨着腿子,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腿子啊,你其实一点也不慢,谁说你慢穆哥我就揍他,揍到他服气为止......”面冷酒寒,趴在桌上的穆成说的众人眼眶发红,惹人生厌。
面摊的老板生的丑陋,心却不如面庞,一边收拾着酱醋,一边抬手抹了抹眼泪,低声轻叹。
酒散雨水也停,稍微清醒的章吉和陈琦搀扶着有些不行的二狗往县府缓慢走去,而江天海则是背着穆成朝北村走去。几人清醒时,穆成就说要回家,回家多陪陪穆母。
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情让江天海有些不知所措,他身后背着的穆成口齿不清咿咿呀呀唱着不知名的调调。
“有钱有命花,有命无钱花。花钱要趁早,花钱甚是好;有钱真是妙,有钱真是好,买个娘子回家去,生个娃儿叫宝宝......”
心生内疚的江天海带着醉意,背着胡言乱语的穆成,竟然煽情了起来。也许是由于从小母爱的缺失,一向不煽情的江天海鼻子稍微酸了酸,然后又将负面情绪咽了回去。
江天海在心头告诫自己,哪怕是脑袋掉了,也决不能掉一滴眼泪。
生活本来就是不平等的,若是世界上所有强者都必须有义务同情弱者,那么世界将不会再有纷争。
江天海蹩了蹩眉头,小声道“哭哭啼啼的煽情片段果然还是不适合我这样的人......”
身背穆成的江天海慢慢悠悠行走在有些潮湿的砖石上,走路微飘,脑中无数思绪汇集,让他好不烦躁。
俩人刚行至县外,月黑风高,忽然间奇异香味飘来,让江天海直犯迷糊,他极力保持着清醒,想快步离去,忽然间一个大黑布袋套了下来,身背穆成的江天海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河口镇东村,一处密室内,两个身着夜行衣,腰间挂着无字腰牌的男子按照任务,把货物扔到里面,随后便离开了。
石门外,武力尽失的朵光拿着一份密卷,伸出双手躬身递给了县丞范匡。
“属下在山江帮内找到的线索全在这儿......”
一把接过密卷,王焕之将其打开扫视了一眼,又扔了回去,表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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