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走后,王卫民从屋檐上一跃而下,他走到典史朱石的身前将其腿上的匕首直接拔出。
强烈的疼痛感让朱石感觉生不如死,他瘫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颤抖的抱住红色液体直冒的双腿。
“瑟瑟发抖。”
无尽的痛感让他没法开口质问蹲在眼前的粗糙少年,朱石绝望的眼神里写满了疑惑,然而下一秒迎接他的只能是残酷的死亡。
蹲在地上的王卫民走到朱石背后,双手贴到朱石的脖颈处用力一掰,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呸,真是脏了小爷的手,连最起码的善后都做不好,老子要你何用。”王卫民朝地上吐了口痰,扛起被自己完美补刀的朱石朝朱府内走去。
时间没过太久,朱府内惨叫声不绝于耳,傍晚的夕阳照射在院子内,将地上满溢而出的血色映的发亮。
残肢断臂混杂在血色之中,像极了一锅未煮熟的川味火锅,脸上身上沾上了汤汁的粗糙少年缓缓走出,朱府内的川味火锅瞬间被熊熊燃起的大火彻底煮涨。
“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还要辛苦小爷亲自跑上一趟,活该!”身上被血色给染红的王卫民,飞檐走壁式的消失在了夕阳之下,只留下一锅尚未煮熟的川味火锅扬长而去。
滚滚浓烟在大风的辅助下迅速将朱府烧成了灰烬,火势蔓延的很快,隔壁邻居丝毫顾不上朱府,只得自扫门前雪。
......
段天回到铸兵当铺后,伤员们都已经沉沉入睡,段必腰挂葫芦,整个人趴在院子内里的石桌上,院子里回荡着轻微的鼾声。
江天海则是捧着荒刀不知在研究着什么,众人仿佛都没有察觉到段天的归来,落日的余晖将院落照的通红,头发花白的老人望着眼前似曾相似的一幕不禁落泪。
遥想当年,段天还是济州城四大管家之一,段府三公子段玉尘在出事的前一天也像段必一样趴在石桌上,神游天外。
怎奈世事无常,济州巡抚之子陆安在隔天举行的晚宴上失足落水而亡,巡抚陆铭雨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封锁段府,势必要找出凶手,将其剥皮抽筋。
原本喜庆的晚宴顿时变成了丧宴,官兵们将段府搜了个遍,连带着参加晚宴的另外三家也都没有放过。
苦苦搜寻无果,陆铭雨只好暂时作罢,另寻它法。
当夜,但凡是在裕丰池跟陆安公子有过接触的人全都遭遇了大规模的刺杀,手法之狠辣,且刀刀致命,丝毫没有留下活口的意思。
段天当晚接到新的订单,正在外边处理生意上的事,同样遭到了数名刺客的轮番绞杀,与之交易的客商悉数死于非命,无奈的他只好逃往胡林县。
当时的铸兵当铺还不叫铸兵当铺,充其量只能算是段天布局在周边的一颗棋子,残破荒凉。
无数身着夜行衣的刺客手持长剑将段天堵在巷子中间,六月的雨水降下,蒙面的黑衣刺客们一拥而上,每一招都是异常狠辣。
手无寸铁的他知道必死,身体内磅礴的内力急速运转,无数道弹指飞射而出,与刺客们展开殊死搏斗。
当夜,鲜红色的液体跟雨水混杂在一起,将南一十三巷彻底染红,一颗颗西瓜悄然落地,滚出几米开外,西瓜在雨水的冲刷下直接滚到了胡林县的正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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