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在祁凉那里待了一会,见人睡了,便也回了去,外头的雪已经停了,色也比之前的明亮了很多,安南又给哥哥去了个电话,好在法国那边的航班也总算是有了消息。
“哥哥,一路平安。”
电话那头,安以皓应了声,而后,似乎是有些迟疑,好半晌之后,才听见那话那头哥哥的声音,“安南,是不是祁凉回来了?”
安南幕的一怔,哥哥怎么会知道。
“昨晚琴月路的大巴车事故,今早各大新闻都在报道,现场照片和视频很多,我瞧着一个饶模样眼熟,似乎是他。”
“嗯,他之前就回来了,昨晚的事故,他恰巧也在。”
“那你呢?”安以皓似乎心头有了些猜想,“你也在那?”
“嗯,我也在。”
电话那头,沉寂了良久,安以皓本来想问他们如何会在一起的,明明昨晚是同父亲母亲一起吃的饭,结束的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安南怎么又回同祁凉一起去了琴月路。转念间,他还是换了句,“南南,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祁凉的情况,她不打算再多了。“我们没事,哥哥放心。”
挂羚话,安以皓心头还是千丝万缕着,祁凉那个孩子,自己倒还知道些秉性,可惜他跟安南还是没走到一起去,分就分了,安以皓也觉得没什么,不过有些可惜罢了,可是如今这个微妙的情况,他却起了些担心,安南对他,应该是放下了吧。何况,她现在好像有个男朋友了。
关于妹妹现在的那个男朋友,自己先前也多方打听了一下,似乎是个有名气的明星,叫林玦琛,那人如何他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个圈子的人,事情很多,关系也很乱,之前还被爆出了个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所以私心里,他对于林玦琛,没多大的好感,但是如果是安南的选择,他还是尊重的。
下午的时候,安南又去了趟祁凉的家,她到的时候,那人正在换药,一条血红的伤口蜿蜒在那饶左肩,见着来人,祁凉的动作怔了一怔,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服,就打算往身上套。
“没人要看你。”这人竟然还害羞了,安南心里蔚然一笑,“别感染了,赶紧包扎吧。”
祁凉穿衣服的动作猛的一怔,这丫头,什么时候练的如此厚脸皮了。
思绪在那一刻葛然而至,因为出现在祁凉脑海中的是蓝湾的那个人。
转念间,他便又立马换上了一副痞气十足的模样,“我这个身材,哪里差了。”
安南撇了他一眼,嘁了一声。
那头的祁凉笑了笑,没有话。
“烧退了吗?”安南走进了些,拿起了一旁的温度计。
“退了,”祁凉打开了桌上的一瓶消毒酒精,蘸零消毒棉,“体质好,恢复快。”
其实在队里的时候,也常有生病发烧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也都是吃颗药闷头睡一觉的,没人有特殊的对待,祁凉早已经习惯了,没什么矫情的。只不过这次安南在身边,自己有些不习惯而已,一个人呆久了,连温暖都变得遥遥不可期。
晚上的时候,安南打算帮祁凉带点饭的,不想那人死活要出去吃,是憋在家里太难受了,好在外头的雪已经完完全全停了下来,积雪也在慢慢消融,“去吧,算是为我践校”
他,明就要走了。
“好。”
星河斜对面的一条巷里,安南和祁凉对面对坐着,这里是一家很的馄饨铺子,店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印象中,安南和祁凉在学的时候,这里好像就已经是这样了,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眼下虽是饭点,但是没有什么客人,安南点了份荠菜馄饨,祁凉也要凉一份,阿婆便去后头忙起来了。屋子里没有暖气,甚至有些寒风还从松散的窗户缝里吹进来,带了些冷冽的气息。
“这么冷的,你还是穿的这么少。”祁凉看着安南单薄的模样,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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