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亡命逃窜的张淇芸回头瞥到了依窗而站的苏予安,夜色里他的眼眸更亮了含着笑意,像是抓到一只偷吃失败的猫。
“没有!”张淇芸收回目光,纵身从墙头越了出去。她做足功课也断然不能在晟王府多逗留,若此时被抓住了,烧人家房子、闯人家书房、还让别人看见了。那就完蛋了。
苏予安将绎霞收回怀里,笑盈盈的自语:“居然想到来这儿查看。如此轻车熟路,准备已久啊!就是手法顽劣了些,不过我倒是喜欢。恐怕那楚王爷被气坏了。”
他料的准,站在膳房前的楚晟此时是怒火冲天。他是提前准备好了张淇芸会来查看,楚晟皱着眉头吼道:“这小兔崽子,本王不就坑了你爹吗!你至于烧我膳房吗?”原是风雅的楚王爷可谓是风度全失,他多年精心收集的膳食药典全藏在膳房的内柜里,如今火势冲天怕是抢不出来了。可楚王爷在吃食方面可楚国上下一绝,谁人也比不上。
墙外猫腰溜的张淇芸也捂着嘴笑呢!她还记得小时候宴席之上楚王爷的吃食是他自己准备的,别人碰都不能碰,自言:口腹之欲,可比山河!
前面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张淇芸停了下来紧贴着墙壁。“公子,小的说了多少遍了!芸姑娘没事,倒是您……”
“闭嘴,阿福我给你说,我猜到阿芸在这,我就不可能放心。纵使我没什么武艺相持在身,可是来了也能帮她几分。”
“说得轻巧。”
听到是胡瑄墨和小厮阿福张淇芸放松了下来,果然胡瑄墨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提出疑点就能推算到楚晟王爷。她从暗处走了出来:“胡公子倒是厉害!”
张淇芸突然现身着实吓到了那主仆二人,胡瑄墨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话来:“在下说什么也是在朝为官,一些事情是看得清楚的。”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急的阿福直跺脚,张淇芸可没功夫与他两再多说,没有离开晟王府的势力范围,多停留些时分对于她的做事风格是不相符合的。
“若是有事路上再说,我惹到他不宜久留。”张琪钰回头看了一眼晟王府的方向立马向暗处窜去,这次没用以轻功,胡瑄墨便已明白张淇芸是要他们能赶上的,也带着阿福急急追上。
进了暗处张淇芸还是开口问了:“胡大人能猜到此处,我倒是可以理解为大人聪慧,可连我几日回来此地也能猜到,恐怕就是神机妙算了吧?”这次她没用习惯用的胡公子而用的是胡大人,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户部处理此事时留了一手。
“聪慧谈不上,只是在柳元直的供词中有过一些看似脱罪之言,刑部的同僚说与我听过。不过在后来柳元直只字不提所说之事,再加上案情明朗便没有追究了……”胡瑄墨停了下来,这边跑边说这么多话他着实需得缓上一缓,张淇芸不似旁人,她思维缜密能在最快时间抓住你言语中纰漏。
若是他说的话里有一句没有交代清楚,她可不会善罢甘休。朝中人对她的评价就是一旦找到疑点,就是再小都一定要查个明白,就像漠北的野狼对于猎物紧追不舍至死不休。
张淇芸挑了挑眉,在等胡瑄墨说。“至于猜到几日来,我断然没那个本事。只是想着从今日开始等,等到姑娘来就是了。”“真是个笨办法!”张淇芸心中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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