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并没有回答燕无忧,就静静的看着燕无忧脸上有些勉强的笑意。
见燕玦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却是立马转移了话题,说道:“刚刚在岳福楼上的时候,不知道风洵给吃的什么东西。”
“在被黎洬扔下岳福楼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的时候,明明都已经感觉到了嘴里有许多血迹,但是全身麻麻的,然后就晕了过去。”
“而且风洵还给庞仕喂了不知道什么药丸,但是应该是和庞仕体内血蛊有关系。”
“风洵还说,黎洬给庞仕喂下的是闽地的焚煞蛊,就是上次在帝京羌雪所说的焚煞吟,黎洬女儿练的一种邪功。”
燕玦和许多情二人见燕无忧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语气没有刚刚那般无力,才是彻底放心下来。
“邪功?”许多情挑眉问道。
燕玦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许多情,说道:“你好好歇下,我和你许叔叔还有事情要去办。”
燕无忧原本还打算与燕玦多说说话,但是看着燕玦脸色明显有些变化,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接着,燕玦率先走出了房中,许多情笑嘻嘻的看着燕无忧,说道:“无忧,晚上许叔叔在来看你啊。”
燕梧有未有来得及回应,便看到许多情已经走出房中。
他明显的听到许多情在问他父王。
“燕七,你突然走这么急作甚?”
“黎洬会趁热打铁前往石龙城的军营中,我们必须跟去看看。”
“那无忧……”许多情担忧的说道。
接着燕玦的语气软了许多:“风洵还在府邸之中,照着风洵的谨慎我不能停留太久。”
“晚上在来看他吧……”
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越来越远。
床上的燕无忧淡淡一笑,内心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
和娘亲的担忧不一样,以往他受了伤看着娘亲的模样他就会自责怎么那么懂得保护自己,让娘亲担忧。
但是父王不一样,父王的担忧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就像是没有任何他焦虑的安稳,和娘亲带给他的安全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父亲。
在燕玦与许多情离开的时候,齐越走了进来。
虽然此番是虚惊一场,齐越还是心惊不已。
走至床边,看着躺着的燕无忧,蹲下。身来,说道:“小公子,主子已经走了。”
刚刚闭上眼睛的燕无忧又睁开,看着相隔甚近的齐越,说道:“知道了。”
“小公子,刚刚风洵与宁溪在院落停留了片刻,便走了。”
燕无忧轻轻嗯了一声后,便闭上眼睛。
齐越见燕无忧闭上眼睛,继续轻声说道:“接下来,小公子你打算如何做?”
齐越知晓主子是想把这件事情交给小公子来办。
也知晓主子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小公子,今日只是如果不是小公子事先与风洵商量好。
想来刚刚在岳福楼中出现的便是主子了。
“小公子你是怕主子的身份败露才让风洵与你一同去岳福楼的吧。”
燕无忧眼睛掀开一条细缝,看着齐越,轻声道:“父王了解风洵,风洵也一定很了解父王,如果因着庞仕的事情我去了岳福楼,风洵一定会暗中跟着。”
“照着风洵的谨慎,父王身份会提前败露,如果父王的身份在这石龙城被风洵发现。”
“父王想要做的事情,便会很艰难。”
“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那就是传出我要死的消息,反正也来了这么大夫。”
而且那么多人看着,他伤的的确很重,最重要的就是,他年龄尚小,传出这样的消息,没人会怀疑。
想必秦寅和黎洬都完全相信,他重伤到奄奄一息活不长。
齐越听着燕无忧如此轻言的话语,一时语塞。
“父王会前去军营盯着黎洬与秦寅,而且风洵那边也不能防得太紧。”
听着不能防风洵防的太紧,齐越挑眉,道:“小公子你是要见风洵?”
“如果他再来的话,就让他进来好了。”
燕无忧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要休息。
齐越见状,站起身来,恭敬了一句“是”后,便走出房中。
房门被带上的声音响起后,一丝鲜血从燕无忧的嘴角溢出,燕无忧强撑坐起身子,衣袖往嘴角一抹。
看着白色里衣被染得鲜红,眼中有着惧意。
随即他压制着咳嗽声一手捂住嘴,嘴里全是咸咸又血腥的味道。
他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奈何身子虚弱一个踉跄摔下床。
接着房门被打开,齐越本就担忧的脸上在看到风洵推门而入时更是担忧。
风洵赶来的似乎有些及时,他看着那趴在床边的小少年,眉间一皱,沉声中有着急切道:“燕无忧!”
正在齐越跟上去的时候,却是发现刚刚离开的燕玦正往这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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